李青是編劇+導演,置身事外,朱祁鎮是首要演員,但鏡頭未幾,各位大佬是副角,單個戲份不重,但加在一起倒是主場,侍郎級彆以下的則是背景板。
“郭尚書言之有理,但…不全對。”左都禦史陳智見己方大勝期近,當即捅郭璡刀子。
昨日礙於楊士奇還在,才做出寬大之舉,但現在楊士奇走了。他信賴以小天子這年紀的脾氣,定然是睚眥必報,本身隻要給其台階,何愁前程不但明?
因而,他起昂首,目光超出世人看向李青。
“他,他在乾甚麼?!”
“且慢高見!”
說到底,楊稷就是個籌馬,一個用來爭權的籌馬。
幾人達成默契,逮著郭璡狂懟。
天子同意了誰的主張,誰就獲得了勝利。
“不敢苟同。”都察院右都禦史王文辯駁,直接開舔:“天下無不是的君父,陳都禦史以聖賢為標準,那便是對皇上最大的不敬!”
朱祁鎮聽著、看著,就是不發言,這一幕李青事前就預感到了,並做了細節優化,朱祁鎮都知情。
“準奏。”朱祁鎮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自家尚書和侍郎乾起來了,吃瓜群臣冷靜看好戲。
他一侍郎,對戰倆尚書,越級戰役,且一打二,壓力可想而知。
畢竟楊士奇的位置隻要一個,他和郭璡聯手,是要先淘汰一批,少些合作敵手,而非推郭璡上位。
他們卻不知,現在的環境是一把手想更進步;而二把手,卻想趁著此次機遇,將一把手拽下來,本身上去。
又是一聲斷喝,刑部尚書魏源踏前一步,氣勢刹時蓋過王驥,“君無戲言,皇上昨日的話,王侍郎是冇聞聲嗎?”
“胡尚書有何高見?”王驥仍自倔強,但內心已經有些發虛了。
天子討厭的,我也討厭,跟天子誌同道合,才氣立於不敗之地……郭璡很自傲:“皇上仁德,然,楊稷之罪過令人髮指,還望皇上早下定奪,為那些受毒害的百姓做主。”
這類好戲,可比後代的文娛明星八卦成心機多了,其跌宕起伏的劇情,天花板級彆的台詞含金量,吊打統統影視劇。
冇有他們的支出,這齣戲唱不起來。
王巹神采一變,向來忠心耿耿這個詞,隻能描述臣對君,豈能描述臣對臣。
一把手捅前任刀子,二把手捅一把手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