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主將開口，話語間模糊有警省意味。

……

“大帥說對！”李景隆跟著勸道。

帥位上，藍玉眉頭都成了‘川’字，臉部肌肉不時抽動，明顯在死力壓抑著糟糕的表情。

北元天子在得知臣下已經歸順大明，且有極大能夠透露位置，他第一時候，必然會履行早已籌辦好的戰略。”

十五萬雄師進入荒涼，一旦迷路，結果不堪假想。

主帥副帥一唱一和，與本來占儘上風的甩鍋派，達成了詭異的均衡。

藍玉眼睛一亮，問道：“那如果本帥有明白的方向呢？”

“李監軍，你想想，人在惶恐失措之下，是會挑選早已備好的腹案，還是重新想體例？”

遇事不決，找老朱！

李景隆矜持一笑，“大帥過譽了，父親的策畫我隻學了九牛一毛，何談信手捏來？”

“大帥……”

“李監軍！”藍玉目光灼灼，“我軍糧草充沛，有何懼哉，你能想到的，我又豈會想不到？

但眼下，眾將絕大多數都同意李青的主張，即便他是主帥，也冇法不顧眾將的定見。

“不，你錯了！”藍玉必定道，“他們必然會去荒涼。”

“大帥你太果斷了。”

頓了頓，“使者一去不返，北元天子必然心存疑慮，必定會讓人再去刺探動靜，

辛苦了這麼久，本覺得能逮著元軍大殺四方，建功領賞，封妻廕子，成果卻連元人的一根毛都冇看到，表情可想而知。

李景隆一臉歎服，這一刻，他對藍玉是真的服了，心折口服。

李文忠的聲望太高了，眾將不敢怠慢，即便不給李副帥麵子，也得給老國公麵子，趕緊客氣一番。

李青無語，但當著眾將的麵，也不好讓他下不來台，隻好沉默。

皇上如果曉得，八成會讓班師，毫不會讓十五萬雄師，在草原漫無目標的逛。

一罈子酒下肚，藍玉進入正題：“皇恩浩大，此次北伐耗資又如此之大，若無建立，實在有負聖恩，有何臉麵歸去見皇上？”

他要讓世人曉得，他，李景隆，也是知兵的！

藍玉從未看李景隆如此紮眼，當即指導道，“比如……？”

伸手不打笑容人，人家如此禮遇，他也不好甩臉子走人，笑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青心說：“我但是吃人不嘴硬，再說，你就拿這個磨練監軍？”

主帥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