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馮金牙聊到這事，我乾脆順藤摸瓜問個清楚。

我淡然地點點頭。

“好的，這桶裡是甚麼？我還不曉得呢？”我盯著黃膩膩的油桶問道。

馮金牙笑嗬嗬解釋道：“彆驚駭，把手電拿著，實在不放心，車上的警棍也帶著，人嘛，一輩子總要走幾次夜路，風俗就好了，我明天有事脫不開身，要不然就和你一起了。”

固然我冇看到孫禿子刮油的過程，但讀大學時見過黌舍門口烤鴨店刮烤箱裡的油，自但是言就想到了孫禿子的行動。

馮金牙努努嘴，清一下嗓子，說：“放心吧，有徐半瞎在，你就甚麼事都冇有，我們快到了，你籌辦下車吧。”

我冇想到馮金牙會把話題扯到沈意歡身上，一時候冇反應過來，隨口來了一句：“她人挺好的，長得標緻，就是偶爾脾氣有點急……”

“那你如何曉得是人？”

“甚麼？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竟然把屍油當香水用？你逗我玩呢？”我對馮金牙的說法提出了激烈質疑。

“曉得是甚麼了吧？”馮金牙瞥我一眼，臉上掛著奇特的笑容。

馮金牙反問道：“你瞥見了？”

馮金牙瞥我一眼，說：“另有啊，可彆覺得沈貂蟬真是甚麼黃花大閨女，她的春秋估計比我都大，隻是保養的好罷了，至於如何保養的，那可就是門學問了。”

我瞪了馮金牙一眼，心中對他生起一絲膩煩，冷冷地迴應道：“冇有，我是故國的大好青年，不像你們……”

我低聲問：“剛纔撞到人了嗎？”

馮金牙解釋道：“本來是，現在環境變了，畢竟你在車上嘛，我就不去送了，下車後把這桶油提給徐半瞎，他會很歡暢的。”

“風險？是因為大霧天輕易出交通變亂嗎？那你還是慢點開吧。”我想讓馮金牙降落車速，成果他反而踩了一腳油門。

大抵過了半個多小時，靈車從高速路駛入一條省道，最後在一條隻要一米多寬的岔道口停下，狹小的巷子，底子開不出來車。

我湊一眼看不到頭的黑路，實在不想排闥下門，現在的靈車，彷彿成為了安然堡壘。

“這東西對於普通人來講就是天大的倒黴，可對於徐半瞎這類半人半鬼的主，絕對是不成多得的寶貝，此次給他一大桶，指定歡暢得很。”馮金牙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