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問你。”
“一年前?”
陸愛蓮急道:“他是男人啊,你是女的,當然不一樣了。”
餘溫不算燙,灰燼在她手上點了個不大不小的黑印子,像和尚的戒疤。
“胡說甚麼,我兒子好好的,你不要胡說……”陸愛蓮慌道。
陸愛蓮被高如蘭的眼神看得心慌失措,忍不住彆過甚,嘴裡避重就輕道:“哪家男人冇個病,我兒子如果然得了這病,趙恬甜是不是我趙家的孫女兒還得另當彆――”
婆婆陸愛蓮的房門虛掩著,高如蘭推開門,陸愛蓮像觸電似的顫了一下。
“一年前。”她把半邊臉埋進手裡,聲音像夏季雷雨前的沉悶壓抑,不知何時就會大雨滂湃。
宋薑躊躇半晌,還是開口。卻冇說是指趙江的病,還是指趙恬甜的死。
好久,她磕去菸灰,又重新點了一支菸,有些答非所問:“趙江堂而皇之地出軌,卻把統統的任務推到我身上。”
“白紙黑字你當我是瞎子嗎!”
術後,趙江跪著朝她認錯。
那天孩子生日,可趙江打電話說有事趕不返來了,她就向公司請了假給女兒買蛋糕過生日,冇過量久卻接到了從病院裡打過來的電話。
“彆騙我了。”高如蘭直接戳穿了她的謊話:“你早就把屋子給賣了,那到底是甚麼東西?”
高如蘭怔了怔,指甲尖掐進掌心的肉,疼痛讓認識越加腐敗。她扯起嘴角,嘲笑連連:“陸愛蓮,還多虧了陸愛蓮,不然我死都死不明白。”
“他在內裡找小三的時候就已經冇把我當老婆了,我憑甚麼還要把他當丈夫?”
高如蘭雙手緊緊握著咖啡杯,試圖從上汲取一點熱度:“是啊,他就是這麼一小我,我早就該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