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覺得那些將士死了這事就算完了。真正等候他的獎懲還在前麵呢。許幼翎和方諾是甚麼人?一個是天師府的大蜜斯,一個是嵐山閣的將來閣主。
那些人可都是曾經和他存亡與共的袍澤啊。死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全死了。乃至到死,他都不曉得殺他們的人是誰?用的何種體例殺的他們。
天樞冷哼一聲:“彆,杜公子神威蓋世,貧道可攀附不起。”
就在他為剛纔那統統都是夢境而光榮之時。他口鼻中的那股怪味,和雙眼處的滯澀感卻在不竭提示他,剛纔的統統都不夢。
“晚了。從你上門的那一刻。你那些袍澤的結局就已經必定了。貧道現在能做的,最多是幫他們超度一下,但願他們下輩子不要再跟著你如許一個胡塗蛋主將。”天樞冷聲道。
杜衡聽到這話,再也不敢辯白,而是噗通一聲跪在天樞麵前哀告道:“師叔,小侄曉得錯了。小侄再也不敢肆意妄為了。師叔就算不認小侄,但還請師叔看在家父和老軍神的麵子上,救救小侄那些袍澤吧。求求師叔了。求求師叔了。”
“不。不。不。不要。。。”杜衡猛的從夢中驚醒。醒來後,大霧不見了。但他身邊的那些袍澤也一樣不見了。
“哼,如何?你還想報仇?”天樞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機。
“你開口。虧你還是帶兵之人。現在又敢做不敢當了?蜃龍軍主還真是教的好啊。”
在這一點上,方諾無疑做的比他要強出太多了。
他抬眼望去,隻見暗淡的燈光前,站著一具矗立的身影。
“醒了?”一道聲音打斷了杜衡的思路。
天樞看著他那滿臉不忿的模樣,一把推開他道:“就憑你也敢對那人脫手?還揚言要殺他?彆說貧道了。這話就算讓你父親曉得,你父親都會親身打斷你的狗腿。就算那人與你父親劈麵,你父親也要以禮相待口稱賢弟。你算個甚麼東西?也敢對他喊打喊殺?那人留你一條性命,也是看在你離散穀的麵子上才放你一馬。不然你覺得你另有機遇在此處和貧道說話?”
他們想要掙紮,他們想要抵擋,可不管他們用出何種體例,彷彿都冇法迴避被人斬殺的運氣。
可他用過嗎?冇有。他就算對於樂國的四時榜,動用的也大多都是他本身的私家乾係。不管是蘇小巧也好,他天樞也罷。看重的都是方諾這小我,而並非他的身份。他也向來不會打著嵐山閣的名頭為本身投機。
天樞看著麵前涕淚橫流的杜衡,憤恚之餘又恨其不爭。如果離散穀都像他這麼搞,那用不了幾年就要成為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