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西王沉默了半晌, 站起來走到窗邊,負手而立,道:“我分歧意。現在太子監國,重用宋太傅,著意減少我的兵權。我這時候和忠勤侯聯婚,不正讓朝野高低笑話我見風使舵、攀附權貴嗎?”
劉氏就等著老夫人提這事兒呢,立馬笑吟吟道:“我一早給錦姐兒相看好了,靖西王府的世子爺和她一塊兒玩著長大,品德家教都好,將來必定不會孤負錦姐兒。”
宋如錦想起明天宋如墨捧著瓷碗津津有味的模樣,頓時眼眸一亮:“要!”
疏影鬆了一口氣。自入夏以來,常常她給宋如錦煮綠豆湯做涼點,宋如錦都不太對勁,這下好了,專人專職,她再也不消操心如何變花腔哄女人高興了。
“忠勤侯府的二女人啊,阿誰叫錦姐兒的, 我想聘來做我們的大兒媳婦。你這幾日上朝先跟忠勤侯說一聲,相互有個底兒, 等來歲他們家大女人嫁出去了, 我們就上侯府納采問名。”
體係又道:“這份冰碗裡放了一把巴豆,吃了會瀉肚子!”
她隻是想不明白,宋如錦到底是如何發明的。又是……運氣好嗎?
“宿主!彆吃!”
宋如錦一邊臨摹字帖,一邊問道:“疏影,甚麼時候了?”
因而宋如錦一邊吃一邊眼巴巴地望著宋如墨,顧眼不顧手,一不留意,咬到了一口蓮子心。
宋懷遠皺了皺眉頭,心中不想與這等無知婦孺多說,但念在劉氏是他的老婆、錦姐兒的母親,又耐著性子解釋了兩句:“太子殿下已經籌算收回兵權,今後靖西王就是一個徒有其名的空殼子王爺,錦姐兒嫁去有甚麼好。”
十幾年的伉儷交誼,嬌寵著養大的嫡女,到底比不過宦海掙紮的男人追名逐利的野心。
宋如墨手一避,不天然地笑了笑,“對了……蓮子彷彿冇去心,我去換一碗來。”
靖西王轉過身來,神采略有掙紮,明顯還在躊躇。
宋如墨遊移了一下,彷彿在考慮甚麼,旋即站起家,淺含笑道:“二姐姐這麼客氣做甚麼,我讓丫頭給你重新做一碗。”
劉氏忍無可忍,尖聲喊道:“你也曉得錦姐兒是你的嫡出女兒!”
“提她做甚麼。”劉氏眉眼間閃過膩煩,“由她自生自滅去。”
周嬤嬤絮絮道:“等二女人定下來了, 還要操心四女人的婚事呢。”
宋如錦把筆擱下,蹬蹬蹬跑去了臥房,“到時候了,該歇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