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眼中淚光微閃,哽咽道:“是妾冇用,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
劉氏懶得看他們郎情妾意,交代了一句“好好療養”,便起家出來了。
疏影公然抱怨了兩句,“讓你來奉侍女人,你不好好勸勸她就罷了,還跟著她一道躲懶。”
陳姨娘那裡捨得她這麼辛苦?一向勸她,“留著明日再看吧,細心熬壞了眼睛。”
暗香打著哈欠出去,嘟囔道:“陳姨娘早產,鬨了一宿了。幸虧女人睡得沉,要不鐵定被他們鬨醒。”
早晨夜深了,宋如墨還要點著蠟燭,翻幾頁琴譜。
宋懷遠就吃她這一套,一見嬌滴滴的美人垂淚,心就軟了,“芸娘,快彆這麼說,堂堂侯府養一個不敷月的孩子還是養得起的。”
“是啊,才七個月呢,這會兒還冇生下來,也不曉得是爺還是女人。”
大屋子息薄弱,取名宋衍,多少有些盼望繁衍生息、後代連綴的意義。
接下來的幾天,宋如錦過得暗無天日。
“女人醒了還不起床,待會兒疏影來了,又要說我冇照顧好女人。”
過了一會兒,疏影來了,見宋如錦頭還悶在被子裡,不由奇道:“外頭吵成那樣,女人倒也能睡著?”
再想想五歲習字七歲作詩、自幼聰敏嫻雅的宋如慧,宋如錦又添上一句:“天然我是比不過大姐姐的。”
是日申時三刻,陳姨娘終究產下了一個男孩兒。宋懷遠喜出望外,給孩子取名叫衍哥兒。
立在門口的宋如墨下認識地往邊上一縮。
宋如墨內心也更加卯足了勁兒,要在孫知音麵前出風頭,把宋如錦比下去。宋如錦每日練一個時候的字,讀兩個時候的書,她便練兩個時候的字,讀四個時候的書。
“不謹慎絆了一跤。”陳姨娘衰弱地笑了笑,“侯爺,這孩子冇足月,今後怕是要多多費心了。”
“母親聘了教書先生?”宋如墨掃了眼在場的平輩們, 內心揣摩了一下, 很快猜到那兩個教書先生中定然一個教宋衡,一個教宋如錦,說不定還會捎帶宋如雲。
“女人誒,”疏影諄諄相勸,“我可傳聞四女人每天讀書到深夜呢,您再不加把勁兒,就要被她比下去了。”
圍觀了統統的體係非常無語——傻白甜主子就這麼把一個機警慎重的丫頭勸服了。
“行行行,不提這茬了。”宋如慧主動轉移話題,朝小廚房喊道,“紉秋,元宵煮好了冇有?快端來給二mm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