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他的鬢髮，吻他的眉眼，吻他的臉頰，吻他的耳朵，吻他的脖子，吻他的雙唇，垂垂深切，和順又強勢，試圖吸乾他口中的每一絲津液。

竺清耘目不轉睛的望著月下舞劍的楊過，心中又是歡樂又是悲慼，忍不住落下兩行淚來。

山洞中烏黑一片，不能視物，隻能循著神鵰的腳步聲向前走。

竺清耘驀地捂住了楊過的嘴，已是淚盈於睫，“莫要再說了。”

山風拂麵，髮絲膠葛，衣袍翻飛，楊過將他擁在懷中，極儘和順的吻他。

除了楊過經常為他運功療傷以外，神鵰亦會帶些蛇膽來給他食用，傷勢固然並無病癒的跡象，但幸虧惡化的速率慢了很多，一時還不會斃命。

竺清耘道：“我如果死了，過兒定然不會獨活，不管如何，你也要替我攔住他。我想讓他活著，好好活著……”

而在這深淵的正中間，竟聳峙著一根細弱的石柱，瞻仰石柱的頂端，構築了一把石椅，石椅上穩穩坐了一人。

竺清耘撫摩它頭上的烏羽，哽聲道：“雕兄，難為你了，守了我爹這麼多年，現在還要目睹我……如有下輩子，定要轉天生人，做一世老友……”

他還是立於不敗之地，他還是接管著世人的瞻仰。

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驚騰飛鳥無數。

日子一天一天疇昔，竺清耘的身材終究開端式微下來。

神鵰站在中間冷靜看了半晌，的確一頭霧水。

竺清耘衝他笑笑，扶著他的手，麵朝獨孤晟的方向跪下去。

楊過又脫了外袍蓋到他身上，這纔回身來到空位上，執劍而舞。

楊過將竺清耘放到洞口，依著神鵰坐著，道：“用心看我舞劍，千萬不能睡著。”

他端端方正的坐在潔白的月光裡，彷彿他還活在這人間，彷彿他隻是睡著了。

眼淚無聲滑落，竺清耘喃喃說道：“過兒，傻過兒，傻過兒……”

月光從鑿通了的一方石壁上斜射出去，正籠在那人身上。

楊過抬手為他拭淚，然後將他攬進懷裡，柔聲道：“我永久是你一小我的傻過兒。”

固然他閉著眼，麵龐也衰老了很多，但竺清耘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他就是獨孤晟。

楊過跟著跪在了他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