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兄亦會馱著他們遨遊於藍天之間，俯瞰山穀風景，彆有一番興趣。

楊過單手將竺清耘抱起，徐行行到洞外，神鵰緊隨厥後。

“我不在乎。”楊過打斷他，道：“你還能活一年，我便讓你做我一年的老婆；你還能活一個月，我便讓你做我一個月的老婆；你還能活一個時候，我便讓你做我一個時候的老婆。說好了一輩子，便是一輩子，不管這一輩子是長是短，我都要和你永久在一起。”

楊過握住他的手，雙眼儘是密意的凝睇著他，字斟句酌道：“耘兒，你情願嫁給我，成為我楊過的老婆嗎？”

半晌以後，火線竟模糊現出微小的亮光。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山洞到了絕頂，閃現在麵前的，是一片無儘的深淵，碎石落下去，竟聽不到任何反響。

神鵰站在中間冷靜看了半晌，的確一頭霧水。

竺清耘悄悄的望著他，沉默半晌，道：“那我死了以後呢？你待如何？”

如果不是為了追獨孤晟，他不會遇見丘處機，便不會上終南山；如果不是因為楊過與獨孤晟肖似的長相，他便不會一時打動收楊過為徒，更不會牽涉出以後的這些恩仇情仇；楊過又誤闖荒穀，結識獨孤晟的神鵰，取了獨孤晟的玄鐵重劍，學了獨孤晟的武功，讓他覺得這統統都是冥冥當中的安排，這才敞高興扉，接管了楊過。

神鵰又是一陣低鳴，不住的蹭著竺清耘的身材。

楊過握住他的手，誠心道：“我並非胡言亂語，而是句句出自肺腑。嶽父大人，我與耘兒情投意合，商定了要白頭偕老，本日便在您的見證下，正式結為伉儷，望嶽父大人在天之靈，保佑耘兒能夠度過此劫，我楊過情願用本身的壽數作為互換，隻求……”

每當這時，楊過便會吻他。

月朗星稀，蟲鳴幽幽，花香陣陣，非常怡人。

竺清耘衝他笑笑，扶著他的手，麵朝獨孤晟的方向跪下去。

“不……”竺清耘微小的點頭，神情痛苦道：“過兒，我已是將死之人，你又何必……”

除了楊過經常為他運功療傷以外，神鵰亦會帶些蛇膽來給他食用，傷勢固然並無病癒的跡象，但幸虧惡化的速率慢了很多，一時還不會斃命。

眼淚無聲滑落，竺清耘喃喃說道：“過兒，傻過兒，傻過兒……”

楊過轉頭瞧他，擰眉道：“耘兒……”

竺清耘沉默半晌，道：“我倒甘願化歸灰塵，滋養一片草，一朵花，一棵樹。”

見他久久不開口，楊過向獨孤晟叩了三個響頭，驀地說道：“獨孤前輩，容長輩大膽叫您一聲嶽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