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葉霜心中酸澀難言，轉頭去瞧楊康，但見他用心致誌的吃著粥，彷彿這統統都與他不相乾似的。

葉霜坐直身材，直視著楊康的眼睛，慎重非常的說道：“阿康，感謝你。”

“我與穆女人商定，等我找到了你，便回臨安找她，與她一同將孩子扶養長大。”楊康握住他的手，道：“霜兒，你是不是很介懷我的疇昔？”

彷彿這隻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淩晨，他隻是在顛末一夜好眠以後悠然醒轉，然後再平常不過的號召問好。

老佳耦見楊康抱著他出來，不由又驚又喜。

葉霜微微一笑，轉而問道：“那你來到蒙古今後呢？又是如何找到我的？”

楊康正安然睡在他身邊，金色的陽光灑在他身上，顯得整小我都特彆不實在。

楊康展眉笑道：“看來，霜兒喜好我已經到了不成救藥的境地。”

葉霜在桌子上麵握住他的手，不肯鬆開。

楊康攤手笑道：“唯天賦爾。”

很久，葉霜終究道：“那孩子呢？她腹中懷著的，畢竟是你的親骨肉。”

葉霜瞪他，“老謀深算。你都是從那裡學來的這些手腕？”

合法此時，外間俄然響起一個聲音：“楊公子，用早餐了。”

葉霜曉得他在逗他，但還是非常當真道：“我最悔怨的，便是同你說悔怨救了你。實在，我這輩子做的最精確的一件事，便是在阿誰雨夜，走進了那間破廟，救下了你。”

老婦算了算日子，道：“兩月不足。”

“是啊。”楊康笑道：“當時，你正在睡覺，我便在你身邊的空位上躺了下來，等你睡熟了，纔敢將你抱進懷裡。”

葉霜點頭說好。

本來，這不是夢。

當葉霜再次醒來的時候，凜冬已經完整退去，林木悄悄復甦，荒漠枯草之下已冒出了綠芽。

葉霜將頭靠在楊康肩上，被暖洋洋的日光曬得昏昏欲睡。

他撥出的熱氣搔在葉霜頸上，又麻又癢，葉霜忍不住偏頭躲了躲，道：“你想要我如何謝你？”

老翁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便有些喘，因而老婦便接著說道：“雖是住了下來，可你卻一向昏倒不醒。楊公子日夜不休，將周遭百裡的大夫都給請了過來為你診病，卻都束手無策。我們隻道是有力迴天了，但楊公子卻不放棄，還是到處找大夫，終究給他尋到一名良醫，診過以後開出一張藥方來。恰好這藥方裡有一味泣血紅蓮，遍尋不獲，楊公子聽人說東方的連綴雪峰中或許生有泣血紅蓮，便親身去尋。可轉眼旬日疇昔，楊公子卻冇有返來。我們猜想楊公子在雪峰中遭受了甚麼不測，而你又纏綿病榻奄奄一息，正一籌莫展之際，楊公子卻俄然返來了。剛進屋，楊公子立時昏死了疇昔，可右手裡卻還緊攥著一株泣血紅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