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自始至終,你都在操縱我。”千離嘶聲喊道:“歐陽少恭,我恨你!我恨你!”
千離笑起來,道:“隻是想一想,便感覺那必然是比神仙還要歡愉的日子。”
“啊?”登徒迦陵覷了越尋樓一眼,見他麵色非常丟臉,不由有些惴惴,道:“阿誰,我也挺想你……們的。”
眼淚倏然滑下,千離臉上卻漾起一個光輝的笑來,“師兄,我好想你。”
百裡屠蘇閉著眼,泣不成聲。
百裡屠蘇橫劍指向歐陽少恭,冷聲道:“在那之前,我先殺了你!”
千離鬆開百裡屠蘇,凝睇著他的臉,笑道:“師兄,屠蘇,雲溪,如有來生,還願與你想見。”
司徒鴆又道:“我同尋樓說我們兩個在一起了,他彷彿不太信賴的模樣。”
不成想,本日卻從一手將他扶養長大的歐陽少恭嘴裡聽到了這個名字。
千離便也像小時候那般喚他:“雲溪。”
百裡屠蘇躺在慳臾背上,氣味奄奄,千離便跪坐在他身側,一瞬不瞬的望著他。
“既然敢耍我,就得支出代價。”
隻見蓬萊廢墟之上,風雲變色,裂石飛沙。
百裡屠蘇又取出慳臾贈送的那片龍鱗,喚來慳臾,載著他和千離分開。
百裡屠蘇哽咽道:“好。”
千離也曾想過,宴蜚或許便是他幼時的名字。
越尋樓一步一步靠近司徒鴆,俊眼微眯,道:“耍我?”
兩隻通身火紅的重明鳥在蓬萊上空決死鬥爭,火光沖天,令人不敢逼視。
雖已不支,兩人卻仍不放棄,百裡屠蘇祭出焚寂,歐陽少恭祭出九霄環佩琴,靈霄劍吟,七絃琴鳴,震耳欲聾。
百裡屠蘇道:“隻要我們在一起,便是歡愉的。”
慳臾的背上隻剩了百裡屠蘇一人。
實在,他也早已對越尋樓存了心機,但越尋樓對他忽冷忽熱,讓他看不透,他隻能將這份心機悄悄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