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霜頓了頓，又道：“實在他不是我兄弟，隻是明天環境告急，隨口胡說的。”

靈兒點頭，道：“師孃三年前歸天以後，便隻剩下我和師父相依為命了。”

靈兒非常受用，故作老成的小臉上不覺就有了笑意。

撩撩他的睫毛，“真長啊。”

葉霜脫衣上床，對著毫無反應的完顏康嘮叨些有的冇的，嘮叨著嘮叨著便睡著了。

葉霜把本身蒙在被子裡，嘴裡不斷的喊著爹，卻還是怕的瑟瑟顫栗。

葉霜在木盆旁蹲下來，問道：“靈兒，先生有冇有說屋裡阿誰甚麼時候會醒啊？”

葉霜道：“你師父呢？”

靈兒道：“出診去了。”

可他從小嬌生慣養，那裡做過這些粗活，在接連打碎了一隻碗和一個盤子以後，被靈兒趕了出來。

早早吃了晚餐，大師便各自上床安息了。

俄然想起一件事，葉霜跑去找靈兒，見他正在院子裡洗衣服。

葉霜脫了鞋，像隻狗狗似的趴在完顏康身邊，望著他發了一會兒呆，忍不住動起手來。

葉霜點頭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飯後，葉霜對峙要幫靈兒洗碗。

葉霜閒著無聊，便摸回房去，和完顏康呆在一處。

醫館裡冇有多餘的房間，葉霜還是和完顏康睡在一處。

“瞧你也不像個有錢的。你明天換下來的那套乞丐裝，我今早燒飯的時候當柴禾燒了。你兄弟這套衣服嘛……”靈兒從木盆裡把衣服撈出來看了看，道：“倒是不錯，洗潔淨拿到當鋪當了，也許能換幾個錢，權當醫藥費吧。”

葉霜道：“淺顯朋友罷了。”實在連朋友也算不上。

蹭蹭他的嘴唇，“真軟呀。”

葉霜還是穿了靈兒昨日給的那件粗布衣裳，又替完顏康蓋好被子，纔回身出去了。

南邊多雨，剛放晴幾天，路上的泥濘還尚未凝固呢，便又陰雲密佈了，想是一場雷雨已束裝待發。

葉霜並不焦急，閒時就幫先生打打動手，也不算白吃白住。

靈兒撇嘴道：“哄人。我煮了粥，快來吃吧。”語畢，便起家出去了。

劃劃他的眉毛，“又黑又濃。”

一旁的靈兒俄然說道：“我聽到你肚子咕咕叫的聲音了。”

葉霜道：“這醫館裡隻要你們兩小我嗎？”

固然完顏康現在半死不活的，但對著他那張臉，就算守他一天葉霜也不會感覺煩。

葉霜嘲笑道：“死不了就好。他在哪兒？我去看看他。”

靈兒朝裡努努嘴，“喏，在你裡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