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隊遲緩前行,輪到風晴雪時,那位賣力登記新弟子名冊的天墉弟子卻以不收女弟子為由將她回絕了。
風晴雪道:“我叫風晴雪,他叫歐陽少恭,也是去天墉城的。”
歐陽少恭並未幾問,隻道:“但願你能如願以償。”
歐陽少恭笑道:“你都說完了纔來問我的定見,我如果不承諾,豈不是顯得我很壞嗎?”
風晴雪道:“你也是去天墉城報名的吧?”
方纔少年坐在暗處,風晴雪並未看清他的麵貌,現在籍著火光看清了他的臉,心中不覺微訝。
少年躊躇半晌,從地上站了起來,卻因為腿麻有些踉蹌。
風晴雪道:“那不如便同我與少恭同業吧,也好有個照顧。少恭,你意下如何?”
妙齡少女的身邊端坐著一名男人,看起來彷彿比她略長幾歲,但麵貌亦是不凡,俊朗非常,豪氣逼人。
千離道:“那位師兄把我看作了女子,不讓我報名。”
繞過石碑,是一方寬廣平台,兩側均站著身穿白衣的天墉弟子,個個執劍矗立,非常颯爽。
登徒嘉陵自顧坐了,道:“傳聞你們兩個先前一起轉生去了,感受如何呀?”
他不像風晴雪那般長於言辭,絕說不出那樣好聽的話來。
冥界,居魂樓。
那弟子瞟他一眼,不耐煩的朝內裡揮了揮手,表示他出來,然後喊道:“下一個!”
風晴雪一愣,隨即笑道:“你的確生得比女子還要美,怪不得旁人曲解。”
“歐陽大哥,你也想成仙嗎?”妙齡少女偏頭問道。
少年遊移著點了點頭。
聞言,千離的臉微微紅了,幸虧有火光照著,纔不致被人發明。
石階之頂,立著一塊龐大的石碑,上書三個蒼遒大字——天墉城。
他正坐在風口上,倒替風晴雪解了風煙之苦。
風晴雪微微偏頭遁藏煙氣,不料瞧見了不遠處坐著的一名少年。
歐陽少恭又道:“後天便是考覈之期,你如果因為凍病了而不能被登科,豈不是要再等四年?白白華侈了工夫。”
那天墉弟子卻不信,高低打量他一眼,道:“你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這天底下哪個男的能長成你如許?那不是逆天了嗎?”
少年站了半晌才舉步跟上,以後在篝火旁坐了下來。
“你……你乾甚麼?!”那弟子麵上一紅,急聲道。
那弟子將他的資訊記在名冊上,麵露調侃道:“你還真是惜字如金啊,多說一個字會死嗎?”
叢叢篝火旁三三兩兩都圍著人,俱是青年男人,唯獨占一叢篝火旁,卻坐著一名妙齡少女,麵貌嬌美,身姿窈窕,引得一旁的男人們幾次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