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在割下去的前一秒,一句話還是不期然的竄進了腦海:親者痛,仇者快。
何況,喪子之痛,我忍不了,也瞞不住。
我蹲下,撿起此中一塊玻璃片,狼狽的跌坐在地板上,將碎片放在了手腕上。
生命究竟有多大的意義我不曉得,但是對我,冇意義了。
這一次,是真的回了家,回到了我和爸爸媽媽的家,那是我獨一的家。
去郊野罷了,如何會那麼巧就能招到蜱蟲?並且一個兩個月大的孩子,為甚麼要帶去郊區那麼偏僻的處所玩?早晨六七點鐘的時候,也曬不著甚麼太陽!
我俄然有一絲光榮,他已經胡塗了,人事不知了。
我推開門,看著這個最熟諳最暖和,現在又最冷僻的處所,我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拿起餐桌上的一個玻璃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死了……
爸那邊請了護工顧問,我措置媽的後事。
以是我說,“念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