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祖又看了看觀禮台，不過目光卻冇有掃向最上方的大玄天子葉恒，而是在文相身上落了半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隨即消逝在了原地。

“司馬大儒，不要再說了。你見過招來聖樹之祖的聖樹禮贈？老夫記得比來一次的聖樹之祖現身，還是蘇坡仙的‘明月幾時有，把酒問彼蒼’吧，再往前算，也隻要杜半聖的《登高》了。但是不管是蘇坡仙還是杜半聖，寫就詩詞之時都已經是半聖之身了啊！”

柳樹點點頭，又看向陳洛：“小傢夥，你身上有一股子我很熟諳的氣味。”

“老夫倒不這麼以為。前三句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固然也是妙手，寫就了秋意的蕭瑟，但是關頭是後兩句，一個‘落日西下’，將九道秋景統攝一體，最後一句‘斷腸人在天涯’，將心中情與眼中景完美融會，才培養了這斷腸曲！”

“嗯？你又懂什……本來是柳大儒！”

此時玉質高台之上，那寫著“秋景”的春秋聖頁竟然不竭顫抖，一根根柳條虛影從聖頁當中冒了出來，瞬息間就化作了一株柳樹的模樣。幾近同時，一陣無聲的威壓覆蓋了整座中都城，統統人看著那株柳樹，感受心頭被壓上了一塊石頭。

史家大儒此話一出，眾大儒紛繁點頭：“前朝白樂天寫就‘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方知世上另有斷腸詩；及至蘇坡仙揮淚，揮毫‘十年存亡兩茫茫，不考慮，自難忘’，人間才現斷腸詞，冇想到本日，妖族咄咄逼人，竟然將萬安伯逼出了一首‘斷腸曲’！”

……

白青青見到柳樹虛影，麵色也是一邊，趕緊跪倒，恭敬說道：“小狐白青青，見過柳祖！”

好氣！

那故鄉夥，走的時候，特地安排了兩排儒生，大聲吟誦。

白青青此時也從連續串的世態竄改中回過神來，她深深地望了一眼陳洛，俄然展顏一笑，一刹時嬌媚不成方物。

眾大儒再看看台上披髮著光芒，懸浮在半空中的春秋聖頁。

……

嗯？彷彿喝彩聲中混進了甚麼奇特的東西！

陳洛正要開口說話，俄然一道人影閃現在陳洛身邊，恰是宋退之。

《詠竹兼贈兵相兵發萬仞城》！

“且慢！”

明顯我先來的！

“諸位，快看，那聖頁有竄改了……”

“萬安伯收了那小狐狸……”

“你看，歹人！”宋退之給陳洛使了個眼色。

說完，柳祖伸脫手指，在虛空中一點，一片晶翠如玉的柳葉平空呈現。那柳葉呈現的刹時，白青青心中一震，儘力壓抑本身想要掠取的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