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的聲音,承岩哥,是承岩哥嗎,為甚麼我越來越看不清你的臉了,為甚麼天越來越黑了,這到底是那裡,誰在拽著我,罷休,罷休……
“本來你竟是這般輕浮放浪女子。真真是我看錯了你。”
“甚麼傾慕之情,恐叫人聽了噁心。”
“今晚會叫你歡愉的。你跑甚麼?”
“放開我,放開我。”
“蜜斯,蜜斯,你醒了?做夢了吧。”我迴轉頭來,是翠煙,翠煙臉上有較著的青痕。
真是可悲的人生。
“哦,我冇事。你可曾好些了,可找大夫瞧過了的?”話說著,我悄悄的撫過翠煙發腫的臉頰,儘是疼惜,為了我,翠煙才受傷的。我的眼睛裡早已溢滿了淚水,卻硬是含著,不肯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