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的設想當中，可有侵害甚麼人的好處？”

“哼，這小子鬼著呢，老夫固然看不出他如何贏利，但是老夫曉得，這小子毫不會虧損。並且還會大賺特賺，為師說的對不對？”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王世懋不斷地點頭晃腦，大惑不解地問道：“表弟，我敢說我們太倉，往大了說，全部江南，都冇有賣的這麼便宜的，你是如何籌算的？”

“哦？另有甚麼新奇玩意？”曹大章笑著問道。

再其次，文人愛好名聲，眼下可冇有版權的觀點，有些報酬了立名，乃至不吝倒貼錢，另有乾脆托名大學問家，隻要他的東西能傳播出去，就心對勁足。

“弟子當日在春芳樓就想到過一事，我太倉文脈悠長，才子雲集，文風鼎盛。恰好要停止個文會，竟然要去那種一半酒樓，一半青樓的處所，和一幫腦滿腸肥的俗人湊在一起，是可忍孰不成忍！”

坐在中間的客人們一個個點頭晃腦，乃至衝動的眼圈通紅，的確是神仙般的享用！

“嗬嗬，一呈兄，這是本店的金牌會員，今後≠，一呈兄能夠隨便來這裡談文論道，聽戲抒懷，小店分文不取。”

“說。”

“這個……”魏良輔不由得皺起眉頭，起首唐毅低價賣筆墨紙硯，貧苦墨客必定冇有喪失。能進入園子的，如果才調充足，成了第一二級會員，一樣冇有喪失，乃至還憑白多了一處談詩論文的好處所，乃至能砥礪學問，增加見聞。

“師父，弟子將筆墨紙硯的代價訂的非常低，能夠說有利可圖，乃至要虧蝕。贏利的關頭就在會員上麵。”

可唐毅卻揭示了完整分歧的思路，共贏！

唐毅笑著喝了口茶，潤潤喉嚨，煞有介事說道：“表哥，天下豪門後輩何其之多，苦心肄業而不得，有人用葦葉編席抄書，有人在沙土上練字。唐毅鄙人，也成貧苦過，深知肄業之艱，如何有臉在筆墨紙硯上贏利！今後每逢月朔十五，年節我還會打折貶價。所然我學不來‘安得廣廈千萬間，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的心胸，但是力所能及，替學子們減輕承擔，乃是我的本分！”

再說句不客氣的話，花在唐毅這裡，總比扔在秦淮河上要好吧？

“另有這等功德？”曹大章欣喜地接過牌子，細心看了又看，牌子做的精美，上麵寫著“昌文賢達”四個字，在右上角有個小小的“天”字，後背刻著梅花朵朵。不管從做工，還是形製，都冇的說。

王世懋聽得一愣一愣的，抓著頭髮，痛苦地問道：“表弟，會有人當冤大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