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乾甚麼，要開黑店啊！”矮胖的傢夥也驚駭起來。

這時候唐秀才站了起來，幾步走過來，笑道：“朱大嫂子客氣了，我們父子租你家的竹樓，承蒙關照，早就該儘一點微薄之力，以往都是我不曉事，如果嫂子不嫌棄，我現在就寫。”

“本大爺是來吃包子，不是來受氣的，你們想開黑店不成？”

“說得好！”內掌櫃的把明晃晃的菜刀舉在空中，一伸手揪住瘦子的衣衫。

“千，文，十，個，是千文十個！這，這是如何回事？”

“好啊，三子，敢拿老孃尋高興，信不信老孃現在就剁了你！”內掌櫃的作勢揮刀，又引發一陣大笑。

固然罵著，手卻悄悄鬆開了，王三財恨不得把腦袋塞進褲襠裡，轉頭就跑。內掌櫃的美滋滋拿著銀子，左看看，右看看，彆提多歡暢了。

朱掌櫃的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聲說道：“還不過來感謝唐爺？”

“你放屁！”內掌櫃的神采一下子沉了下來。

“你還說對了，老孃就是母夜叉，明天就把你剁成肉餡！”內掌櫃的凶惡地罵道。

“我，我認不利還不成！”王三財臉紅脖子粗，把手伸進懷裡，掏了半天，拿出幾塊碎銀子，挑了一塊最小的，彷彿割肉般，疼得臉上肉直顫抖。

朱掌櫃的倉猝喊道：“客爺，還冇給錢呢？”

內掌櫃的悚但是驚，倉猝說道：“該謝，真該感謝。”

買包子的傢夥五十來歲的模樣，是個矮瘦子，臉上的肉溜圓，冇有皮包著都要擠出來普通，小眼睛隻剩下一道縫，賊亮賊亮的，透著神采。

“啊？那麼貴啊！”

王三財被逼得冇有體例，隻能有拿出一塊碎銀子。

多會說話啊，內掌櫃的笑得皺紋都開了，大聲喊道：“當家的，還不去拿紙筆！”

“那招牌如何算啊，萬一買了包子，內掌櫃的拿刀追上門，我們可受不了的。”

“朱誠懇，你又拿老孃的包子送情麵！有錢吃包子，冇錢滾犢子，一個子都不能少！”傳說中的內掌櫃抱著籠屜風風火火跑過來，把籠屜放在鍋上，一回身到了買包子的客人麵前。叉著腰，高低打量一下對方，嘲笑一聲。

內掌櫃的衡量一下碎銀子，心中早就合開了花，一個淩晨也掙不了這麼多錢。但是臉上還不依不饒，罵道：“光曉得和藹生財，淨是缺德帶冒煙的貨兒，老孃得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