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喊,其他幾位都暴露了惶恐的神采,紛繁點頭。
趙文華是嚴嵩的乾兒子,嚴年不敢獲咎,倉猝說道:“啟稟大人,這兩個傢夥不懂端方,竟然送了兩罈子醬菜過來,不信您看看!”
嚴年眸子轉了轉,跟著嚴嵩這麼多年,他收過的奇形怪狀的禮品不再少數,此中有一種奇石最為風趣,有像是文房四寶的,有像是東坡肉的,有像是一盤瓜子、生果,不一而足,莫非這位送來的是如同醬菜普通的奇石?
“冇錯。”
“子誠兄,這時候嚴嵩請你,絕對冇有功德,彆是他曉得你的上書救了楊椒山,想要抨擊?”
很快到了他們爺倆,管家嚴年掃了一眼,笑道:“這位大人是新到都城的?”
身材高大,老邁龍鐘的嚴嵩從內裡走了出去,大師紛繁屏息凝神,就在這時候,俄然有人噗嗤笑了出來,頃刻間統統目光都落在了唐毅的身上。
這些都冇法和彆人說,以是徐閣老隻能接受來自各方的壓力,本來堆積在他身邊的一夥人也開端梳理徐階,恐怕被他給當作棄子,隨便捐軀了。
嚴年一聽唐慎的南邊口音,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家都說江南富庶,不曉得給閣老送來了甚麼禮品啊?”
“彆啊!”來人嚇得惶恐失容,忙說道:“下官是從鴻臚寺調上來的,淨水衙門,實不相瞞,這些還是山荊的嫁奩,等著今後下官發財了,必然好好貢獻嚴閣老……”
轉念一想,打出去更好,正愁冇法和嚴家劃清邊界呢!
曹大章還曉得唐毅比他爹鬼一萬倍,既然他說了,就應當有掌控。不過曹大章還是叮囑道:“不能獲咎嚴嵩,但是也不能被貼上嚴黨的標簽,如何拿捏,就看行之的了。”
唐家客堂,龐遠、江一麟、趙聞都在,唯有曹大章最後到來,打著哈氣,揉了揉猩紅的眼睛,一看滿桌子的菜,不由得笑道:“早上吃得太油膩不好?”
唐毅笑著點頭:“我都明白。”
享用著萬眾諦視標感受,唐毅涓滴不懼,反而挺起胸膛,自傲地迎著嚴嵩的目光,中間人的心中隻要一個動機:這小子瘋了!)
眼看著天氣暗淡,唐慎換上了他的五品官服,唐毅則是童生的打扮,爺倆誰也冇帶,直接奔著嚴府而去。走到了半路才猛地想起冇有籌辦禮品。
“想我們不見怪也成,自罰三杯!”龐遠這傢夥蔫壞蔫壞的,一提到酒曹大章腦袋就大了,直接要落荒而逃,趙聞倒是刻薄,笑道:“還是以茶代酒,萬一會元老爺學醉仙劉伶,一醉三年,豈不是要插部下一科的殿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