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問,是踩盤子來了!
也的確如他所想,到了沙洲縣以後,安遠道拿出了奉養親爹的架式,接待唐汝楫,還特地從揚州買來兩個女人,陪著唐狀元喝酒行樂。
嚴世藩也冇有虐待他,給了他一個肥差,這不王忬在浙江和倭寇大戰,急需糧餉,就從江西調了一批,讓唐汝楫賣力押運,實則就是給他大撈一筆的機遇。趙文華下江南一趟,財大氣粗很多,唐狀元固然比不上,可也能弄點外快。
“黃狗子”二十七八歲擺佈,其貌不揚,左邊臉頰有一顆手指蓋大小的黑痣,上麵長滿了黃毛,又姓黃,纔有了這麼個外號。這傢夥和朱家是同親,從小就偷雞摸狗,甚麼事情都乾,仗著比朱家兄弟大了十來歲,常常欺負他們,還曾經抓了一條毒蛇,塞進了朱海的脖子裡,幸虧毒性不大,不然朱海就活不下來了,為了這事,朱大嬸專門跑到黃家門口,愣是罵了三天三夜。
唐秀才一擺手,把黃狗子拖了上來,讓他把事情說了一遍。唐汝楫聽完以後,方纔喝出來的酒都變成了汗,和水裡撈出來的普通,抓著唐秀才的袖子,就差哭鼻子了。
聽到“特工”兩個字,唐毅頓時打起了十二分精力,倉猝問道:“如何回事?”朱山把顛末說了一遍……哥倆本來是去買酒菜的,路過茶棚的時候,俄然發明瞭一小我,朱山冇有重視,倒是木訥的朱海一眼認了出來。
安遠道心中鄙夷,你不肯意當翰林,老子想要還冇有呢!
唐秀才臉刹時就黑了,安遠道氣呼呼的一瞪眼睛,怒道:“唐大人,冇有本官的準予,你如何敢私闖出去?”
“他如何跑到這了?”兩兄弟內心不斷畫著問號。
“狀元公,實不相瞞,下官熬了一輩子,就混了一個知縣。眼看著致仕的年紀也到了,如果能再高升一步,下官感激不儘。”
哥倆這段時候在軍中練習,腦袋比以往活絡多了,黃狗子這類傷害人物俄然呈現,絕冇有功德,加上曾經的仇恨,乾脆不去買酒菜,而是偷偷跟著黃狗子,看看他要乾甚麼。
“我說,是陳思盼!”
“堂尊,唐大人求見!”
唐汝楫微微點頭,“老安,看得出來你也不輕易,但是我不過戔戔翰林,怕是幫不上甚麼忙。”
唐毅聽完,神采頃刻間變得慘白:“不好,老爹要有費事!”
“阿誰倭寇頭子?”朱山驚呼,年初的時候就是陳思盼攻破嘉定,差點打到了太倉,他們如何能不曉得,冇想到黃狗子竟然是陳思盼的特工,事情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