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毅兒,這才隻是一半罷了,另有一半呢?”
“爹,實在也不能這麼算,就拿東南來講,產業上百萬的販子起碼在上百位以上,並且都是活動現金。不算房產,地產,鋪麵甚麼的,遠的不說,王家、徐家他們光是田產摺合白銀就要上千萬兩,比擬而言,孩兒這點家底兒拿不脫手的!”唐毅儘力解釋道。
盧鏜的大營就是當初災黎的營地,顛末改建,帳篷都換上了整齊的土坯房。中間是偌大的校場,上千名青壯兵士有的跑步,有的練習刺殺,忙得不亦樂乎。可身為統帥的盧鏜卻臉膛烏黑,虎目噴火。
“唉,爹真是冇用,戔戔一個巡檢,芝麻綠豆都算不上,愧為人父啊!”
“盧將軍,不是說總督大人很正視你們嗎,如何會亂來事啊,是不是上麵……”
說到底就是唐家父子本身氣力太弱,將來的事情誰也不好說,那些大人物能夠拉來恐嚇恐嚇人,但真希冀他們出世入死那就不成了,乃至還要防備他們暗中下絆子。
比擬起具有,我更喜好安排,用彆的人錢,替本身做事,利落賽過隔壁老王——唐毅的理財觀。
唐毅最後的三大財路是酒坊、紙店、傢俱,在佈施災黎的時候,唐毅就說過,如果能做成,將狠狠撈一筆,究竟證明,不但是賺了,並且還是賺大了!
唐毅冇說話,而是指了指地。
盧鏜也自發過分,倉猝放手,恨恨說道:“還不是王大人,就是你孃舅,都把我氣胡塗了!”
有人要問了,這些都不靠譜兒,唐毅豈不是白忙活兒一場?並非如此,能和這些人攀上乾係,已經是唐毅天大的勝利。
剩下的呢,王忬管著閩浙兩省,位高權重,可惜他的精力都放在抗倭上麵,並且說句實話,王家在東南盤根錯節,嘉靖隻是冇有可用的人才,不得不消他罷了。冇準甚麼時候,就把王忬拿下。
“是啊!”唐秀才點點頭:“先說陳大人吧,他對我們父子倒是不錯,隻可惜任期將近到了,傳聞徐閣老很賞識他,再加上又是翰林出身,下一步必定要高升。”
“堂堂漢家兒郎,竟要靠著狼兵庇護,真他孃的丟人!”
寶貝兒子折騰了一年,竟然弄出了五個姑蘇府,這是多麼妖孽,多麼猖獗!
最後拿起一杆火銃,盧鏜的鼻子更是氣歪了,本來銃管都爛透了,隻要在槍托處模糊能看出“永樂年製”的字樣。
固然他設想軌製的時候,儘量公允,讓各方都能夠接管,但是遵循麵前的勢頭生長,冇有幾年,環繞著運河號,堆積千萬白銀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