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想不到,數月之功,竟然能修出一條運河,真是了不起!”趙文華笑著看了看唐順之,說道:“義修兄,你但是收了個好門徒!”
唐順之說完就頭也不回上船,留下一個蕭灑的背影,回身的一頃刻,一滴淚卻從他的眼角流過。
不過要想搖出錢來,還要借勢鹽鐵塘,把絲綢運到各處,正巧另有運河票號,能夠儲存賺到的銀子,給本身弄一個小金庫。這也是趙文華欣然前來的啟事。
他給唐毅取了“行之”二字,也含著他的名字,師徒情深,不言而喻。
唐毅暗呼幸運,眼看著日過中天,趙文華帶著七分醉意,戀戀不捨,登上了座船。唐順之用力拍了拍唐毅的肩頭,冇有多說甚麼。實在從唐毅明天的行動,唐順之已經看得明白,或許這小子不是本身能看破的,但他重情重義,特彆是當眾拜師,還暴露心聲,就代表他冇有對本身坦白,如許的好孩子毫不會變成大奸大惡,本身另有甚麼不放心的。
弄到了桑田,弄到了絲綢作坊,就即是拿到了搖錢樹。
唐毅咬了咬牙,慎重說道:“學無儘頭,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先人一定不如前人,前人一定不但願先人超出本身,門生能拜在先生門下,自當弘揚學問,不辱先生英名。”
織造寺人楊璿在姑蘇冇幾年,暗中弄到了八千畝桑田,本來是給本身留著養老的,掛名在織造局的上麵,趙文華竟然給一口吞下了,彆的另有織造部分屬的三座絲綢作坊。敢吃內廷一口,他趙或人絕對稱得起膽小包天!
“義修,孩子是一片熱誠,收下吧。”
一首《念奴嬌》,的確做得不錯,惹來馬屁聲不竭,拍出了花,拍出了高度,隻是唐毅如何聽都有點燕語鶯聲的味道,莫非還想要女人?
江南富庶之地,蘇杭人間天國,在京仕進的怕是冇幾個不想到江南辦差,趙文華也不例外。明曉得是燙手的山芋,還屁顛屁顛跑來,更是給嚴世藩承諾,事成以後要獻上一份厚禮。
“多謝教員!”
想到這裡,趙文華表情大好,站在綵棚,瞭望運河船埠,青綠的河水潺潺流淌,岸邊移栽很多楊柳,抽出嫩綠的枝條,草長鶯飛,桃紅柳綠,船埠停靠十幾艘商船,密密匝匝飄蕩著彩旗,喜慶熱烈。
美食美色,估計趙文華必然喜好,不過彆的人不好說,就算唐順之和魏良輔不動手,老爹都能把他扔進鹽鐵塘,淹死混賬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