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商君卻想不到,向富之心,求富之念,乃人之賦性,酷法也好,苛政也罷,都不敷以嚇退群眾氣中對於財產的巴望與尋求之念……”
以是,本地的糧食產量逐年暴跌,到了前期乃至需求從湖廣入口糧食。
幸虧,張越有這個本錢。
“張侍中,這商賈之利,真有那麼豐富?”坐到馬車上後,劉進想了好久,終究對張越問道。
而是一個個栩栩如生的亭裡,一戶戶熱忱勤懇的農戶以及一個個或豪放或鄙吝或奸利的豪強之家。
當北方碰到小冰河,乾旱不竭。
但他旋即就想起了一些事情,低頭沮喪的道:“若如此,恐怕天下人難服!”
“更何況自博望侯鑿空西域,西域三十六國及其遠方之國的市場,也垂垂為漢商賈所敞開!”
“臣覺得……”張越看著劉進,淺笑著道:“既是如此,何不學大禹治水?”
張越自也明白,法家在戰國花了兩百年時候,將仇商和歧商的精力寫進了諸夏士大夫貴族的骨髓當中。
他意味深長的道:“臣曾聽一名父老說過:天下是我們的,也是你們的,但歸根結底是你們的……”
從長安解纜的漢室販子,運著多量貨色,轉賣至西域,由西域倒手,顛末康居、大夏,販往身毒、安眠、大秦等地。
是啊,桑弘羊也就玩了一下鹽鐵官營,乾了一下均輸之事,插手了一下商賈的囤積居奇的事件,就已經被噴了個半身不遂。
有著空間之助,隻要推行得利,帝國的糧食產量在將來十年翻番,指日可待!
新興的絲綢之路,一下子就引爆了全部天下的貿易熱忱,締造了無數貿易神話。
齊魯梁楚的大商賈也必定不乾。
出了王府,乘上馬車,張越與劉進立即榆樹裡,持續旅途。
“至秦王政,又有呂不韋,以‘奇貨可居’而入主秦朝社稷,自誇亞夫……由此可見,商賈與工商,是殺不但也不準不了的!”
明王朝脆弱的統治立即就土崩崩潰。
這一起行來,張越與劉進最大的收成,就是對走過的地區,有了第一手質料和印象。
接下來兩天,張越與劉進沿著直道,一起向南,訪問了十餘個亭裡,考查了枌榆社、新豐鄉的很多戶農戶、豪強之家,同時將兩條流經枌榆社、新豐鄉的河道和幾條溪流的流域流向都繪到了布帛上。
“然!”張越笑道:“堵不如疏,疏不如導,商賈壞民風,傷稼穡,天下皆共見,以臣來看,朝廷宜當建一官衙,指導和羈繫商賈諸事,如有犯警,如有偷稅者,皆嚴懲之,而守法征稅主動者則表揚之……如此便連賈人也得教養,也能知仁義忠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