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曉得,樓蘭王可不止有一個兒子。
李廣利臨時放下內心的不安和顧忌,他微微恭身,對劉進道:“殿下可知,自天漢以來,匈奴日逐王就遣其僮仆都尉歸屠靡,城塞於焉耆當中,與漢相對峙……“
何況,在玉門關外駐紮的那幾個校尉部,也不是茹素的。
恐怕便是讓一個親匈奴的樓蘭王即位,都比送一個寺人歸去要好一萬倍!
但……你不能一錯再錯,更不能執迷不悟。
太宗尚且要為先帝向張釋之脫帽賠罪,其彆人何德何能,敢說本身比太宗天子還賢明?比先帝還高貴?
而這位樓蘭王子恰好屬於那種朽木不成雕也的固執分子。
是故,在李廣利看來,這樓蘭王國早就已經是漢家的囊中之物。
因而,在元封三年,當明天子遣匈河將軍趙破奴掛帥,由中郎將王恢為副將,親帥漢軍精銳,突入樓蘭、姑師。
但卻也不敢再像疇前那樣跟著匈奴人瞎混鬨了。
漢軍大兵臨國,跑又跑不掉,其海內那些曾經跟著匈奴人跳的很歡樂的傢夥,十足被殺。
還彆說,還真讓他在夾縫裡闖出一條活路。
這下子人贓並獲。
戔戔一個蠻夷王子,屬國質子,在漢人眼裡的職位約莫也就比普通的布衣百姓高那麼一丟丟。
張越回溯的史料裡,乃至有記錄,在這一個時候點上,樓蘭人可謂是賣腎賣肝支撐漢室的西域計謀。
不然,以這位王子殿下犯下的事情來看,腰斬都是輕的。
然後就把那位樓蘭王逮到了長安,獻俘北闕,問罪於天子階前。
他非常清楚,樓蘭王國對於大漢帝國西域計謀版圖的首要性!
李廣利倒是渾身高低都出了一身盜汗。
特彆是公羊學派的那些血氣方剛一言分歧就喊著‘春秋之誅’的少壯派,說不定會拔劍而起,用本身的血去保護法紀法度了。
現在的漢室對樓蘭的節製當然很嚴格,乃至能夠說很強大。
恰好,漢室手裡抓著的那枚棋子,卻已經被本身玩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