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方，第二頁必然要讓給我寫。”陳健很有自知之明，記念冊的第一頁要留給最首要的同窗，他跟方遠是兄弟，可他的首要性如何會比得上柳小曼？

拍照的人站在背景前麵，就像是在名勝古蹟前留的影。

這一套，初中畢業前也搞過，方遠熟門熟路。

……

人家請你寫贈言，會問你要一張相片，然後貼在記念冊你寫贈言的那一頁；一樣你請人家寫，也如此。

靈魂中的聲音，他不需聆聽，也能曉得。他是水的掌控者，最後級的掌控者，隻要比及小芽孢長成一棵參天大樹，他才氣真正掌控全部天下的水，把握這浩大的力量。

“儘量拍醜一點啊，要不你這櫥窗就要被小女人砸掉了。”陳健在一旁拆台。

拍照館老闆看了陳健幾眼，搖點頭：“你不可。”

“彆呀，兄弟，幫幫手。中午這頓，我好好請你。”

“最強基因改革結束，受體正式向異能者轉化……”

“嚇得冇睡著？”方遠諷刺道。

“這麼早就過來，才五點半吧。”

方遠依言換了一套新衣服，兩個好朋友說談笑笑，下了樓。

夢中，方遠化身成的巨獸在產生著驚人的竄改，它的身軀在縮小，虎倀在退化，渾身鎧甲似的皮膚也垂垂變得光亮。

“還冇插手事情，就被將來的帶領賞識了，換了我也鎮靜呀。”

陳健拍完證件照，拉著方遠拍合影彩照。

“不要錢啊，給我也來一張好了。”陳健笑著湊過來。

“高個子小夥子，伶仃來一張？”等兩人拍完，拍照館老闆建議方遠換個背景拍一張。

“當然同意啦，老方對不對，二三十塊錢省下來了，明天請我一頓好了，”陳健打趣說，“老方，你這算不算出售色相？嗬嗬嗬。”

“為了請你，我就出售一次好了。”

“不消了。”

畢業互贈照片，也是臨彆記念必不成少的。

“我要有你這技藝，我也敢想了。”陳健笑著打量方遠，“換套衣服吧。”

方遠的心跳有一種奇妙的韻律，像刷刷的雨點、像涓涓的溪流、像奔湧的長河，有那麼短短的一瞬，它停止了跳動，就像安靜的湖麵。

“我明白，毫無牢騷，大力支撐。”方遠擠擠眼，“第一頁留言，孫雅芬應當明白她在你心目中的職位嘍。”

方遠手一招，一大團水把他全部包裹起來，頭髮潔淨了，身上潔淨了，牙齒潔淨了，衣服潔淨了。

“睡不著，幾近一早晨冇睡，”陳健把袋子放在桌上，“吃吧，剛買的，吃完上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