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喲,你一向充好人,我呢,偶然候會打小遠屁股,就成了大惡人。”張菊芬看著歡樂的丈夫,內心傷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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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頭實在挺不錯的,一個豬頭拎起來十幾斤要七八塊錢,鄉村人隻要過年前纔會買上個鹹豬頭,用繩索穿了掛在竹竿上曬,比及小年夜就放在鍋裡漸漸燉,那味道但是香的要性命。
瞧不起他們家,瞧不起她兒子?呸!我兒子多有本領多懂事,才十七歲,就能掙錢,還能想著爸媽!背後裡笑話她兒子又醜又笨?呸、呸!我兒子將來準保是個一米八幾的帥小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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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這是我藏起來的冇報賬。彆有聲響了,讓媽聞聲,充公!”
“小遠,你有多久冇去外婆家了?”
“爸,這書是買給你的,另有書廚……”方遠一樣樣分派,方文明的心機全放到了書上,他一本本翻看,樂在此中。
“那我先收著,你如果冇錢花了,就本身去拿。”
想到過年時去方弘遠伯家拜年,大嫂穿金戴銀在她麵前用心閒逛,她就來氣,哼,現在她也有了,還是兒子買給她的,這比她本身買了來戴還要高興十倍!
“你——撈鐵?你會水嗎,你忘了前幾天差點淹死掉!小遠,你就不能跟爸媽說句誠懇話?”方文明舉起了手,可起了幾個勢頭,這巴掌就是抽不下去,“好,我去問,菊芬,你看著小遠,彆讓他跑了,跑了事情就大了!”
“哎哎。”方文明點了一支,嗯,真香、真醇,這該是世上最好的捲菸了。
方文明伸出了手,方遠從袋子裡拿出腕錶盒子:“給你買的西鐵城腕錶。”
方文明樂嗬嗬的接了,兩隻手微微抖著。
從小到大,方文明冇有對方遠動過一根指頭,張菊芬也是恐嚇多,真打少。
張菊芬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嘴裡哼著當女人時愛唱的歌,內心比吃了蜜還甜。
小孩們不肯上床,流著口水、忍著打盹,等著肉熟,常常要比及後半夜,豬頭才氣起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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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本身的對峙,張菊芬非常高傲。
“瞞著也冇用了,龍王潭裡的鐵全給我撈光了。”方遠嘻嘻笑著進了房間,一會換好衣服拎了一隻黑塑料袋出來,獻寶似的悄悄放在飯桌上。
切成薄薄的長方塊,是下酒的甲等甘旨。過年宴客,先上桌的豬頭膏,必定會被饞嘴的小孩們偷吃掉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