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帶豬頭吧。”

這傢夥和他疇前一個弊端，喜好把錢換成麵額小的票子，彷彿如許錢就變多了。方遠笑笑，非常對勁，“回村裡小店換去，我這裡冇零錢。”

方遠坐起來，聞到身上的味道，皺了皺眉頭，又是一股餿臭味，不過比昨早晨淡多了。

對，還要有一台洗衣機！方遠悄悄記下，看到老媽辛苦樣，說：“媽，你去歇歇，我來洗。”

“早上老爸給你燜的豬頭不錯吧，我看你啃了小半個。”方文明直起腰，點上一支一塊錢的飛馬捲菸，刺鼻的菸草味頓時充滿了全部廚房。

“小遠叔，太、太多了。”

方小亮喜滋滋的接了，謹慎的摺好放進褲兜，冇過幾秒鐘又摸出來，一邊傻樂一邊數，恐怕這錢會飛走。

我也能幫爸媽分擔一點壓力了，方遠臉上帶著笑，回味著數鈔票的高興，漸漸合上了眼睛。

方小亮的聲音有點發虛，像是做好事被抓了現場。

方遠先去柴草屋把老爸的錢還上後，進了本身的房間，關上房門，插上插銷，從床底下拖出一隻放小人書的紙盒子。

方遠把早上吃剩的鹵豬頭、大腸帶到了船上，中午的時候，就用船尾的土灶熱熱，買來一瓶啤酒、幾瓶汽水，和方小亮美美吃了一頓。

堂屋牆上的日曆被一張張撕下，當方遠撕下那張印著七月十四日的日曆，他的撈鐵生涯結束了。

“你小子真有誌氣呀，過幾天你就有一百、二百了，你哪去換這麼多一毛的，再說厚厚的一堆藏哪去？如果給你媽抄到了，你就哭吧！”

……

“小遠叔，你神了呀！”

“對對，家裡你是頂梁柱。”方文明從速偃旗息鼓，他這個老婆是刀子嘴豆腐心，可如果把她惹毛了，動起手來卻一點不含混。

三下兩下扒拉出小人書，方遠從褲兜裡取出汗津津的鈔票，一千多塊錢，隻要十張百元大鈔、一張五十塊、幾張十塊的和一些零票，他卻整整數了好幾遍，然後一張張攤開，捋平整，謹慎翼翼的放在紙盒底部，蓋上小人書。

肚子裡填飽了肉，楊度鎮上的小吃就冇有了引誘，加上方小亮果斷以為，花個四五塊在街上吃太不劃算，以是方遠分外又給他五塊錢。

……

“哪、哪個——”

“哎喲喲，睡覺還反鎖門，你又不是大蜜斯。”張菊芬看著方遠走出房門，鼻子一嗅，“甚麼怪味，快去洗洗再來吃晚餐。”

看到方小亮額頭有汗，神采發紅，方遠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