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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他會不會也長蹼?那穩定成鴨子了嘛,多丟臉呀!
方遠的高低排牙齒在打鬥,他扭過甚,抖抖索索去摸門邊上的開關。
方遠儘力調劑著,很快適應了浮力對他的影響。
“門路?我們種種田、殺殺豬的人家有甚麼門路?依我看呀,今後他也隻能跟著我們殺豬了,他受不了這個苦也得受――”
殺好豬運到攤位上,老媽守攤,老爸去買些中午菜,順帶給他買一點早餐捎回家。
回到房間,方遠翻來覆去如何也睡不著。
他還是人嗎,人會像魚兒一樣的呼吸?
方遠曉得爸媽起床了,他們每天三點前起床,簡樸吃一口早餐,就趕去屠宰場殺豬,當然操刀的是老媽,老爸隻能打個動手。
“難怪昨早晨他餓鬼投胎一樣猛吃肉,唉,一眨眼,小屁孩成大人了。過些日子我回孃家一趟,我媽養了幾十隻孺子雞,恰好抓幾隻給他補補。傳聞孺子雞配上中藥,孩子發育期吃了有好處。”
河水微涼,刺激的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俄然多了夜視的才氣,方遠感覺不成思議,可他一時也找不出答案來。
方遠記起小書攤上看過的幾本連環畫《從大西洋底來的人》,書裡有個叫麥克的,就會在水裡呼吸。可麥克是一種類人生物,手腳還長了蹼。
“菊芬,你擔憂啥,現在社會上掙錢門路多了。”
方遠內心歡樂非常,學著村上的會水妙手,在河裡玩起了踩水、紮猛子、躺水漂……
媽呀,鬼吧?
……
方遠抹了一把臉,脫了衣服,用濕毛巾擦擦身子,從竹竿上拿了潔淨衣服換上,然後把臟衣服按在桶裡搓了搓,晾在了竹竿上。
“不是冇事嘛,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燈亮了,黃暈的光充滿了全部房間。
井水清冽,在水桶裡微微蕩著波紋。
方遠雙手一撐,踩在了堅固的水草上,一步步向河中心走去。
“小遠爸,昨早晨但是把我嚇壞了,如果小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活不了。”
那本領是從那裡來的?莫非是剛纔做的夢?夢中他會遊會跑會爬,還像老虎一樣英勇有力。
方遠試了好幾次,這才肯定鏡子裡的那雙眼睛就是本身的。
也不對呀,明顯掉進河裡時,他還冇做夢。不,他在野地裡做過一個夢,可夢見了甚麼,他一點也記不起了。
黑魚箭普通射出,一口吞了蝦子,攪起一大團渾水。
對,掙錢!方遠想到了一個能夠,眼睛頓時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