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魚心頭一顫,臉上“蹭”的一下紅了個透。
“你用飯呀,看我乾甚麼?”
“……”顧小魚竟然無言以對,頂著通紅的一張臉,矯捷地躲開他滾燙的度量,直把他往浴室裡推。
顧小魚舒了口氣:“……我想穿那件。”
“恩,我賣力,”江喻白欣然抿唇,唯恐她吃不胖不來找他賣力似得,一個勁兒往她碗裡夾肉,“快多吃點兒,媳婦兒乖。”
江喻白:“……”
顧小魚一愣,羞得頭頂直冒白煙:“哎呀,你乾嗎脫衣服!”
顧小魚氣得不輕。這都甚麼人,yy上還說想她在乎她呢,一見著麵就冷酷得冇何如了!
該來的遲早都要來,兩人都談婚論嫁要見家長了,有些事情跑得脫?
磨磨蹭蹭地又抱了好一陣子。顧小魚覺得他這就是要去沐浴了,卻又見他微微抿了唇,一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一手解著領口的鈕釦,柔聲問著:“媳婦兒,一小我在家裡怕不怕,恩?”
甚麼人啊這是,他返來連抱一抱都不讓,搓個臉就完了!顧小魚越想越氣,跟在他前麵不跟他搭話。
顧小魚發笑:“你討厭。”
“如何嫁不出去了?”他沉著聲兒問,“不是都嫁給我了,還想嫁給誰?”
顧小魚:“……噗。”
他鼻間又揚起一聲低笑,抬手揉了揉懷裡的小腦袋,薄唇靠近,用低得隻夠她一人聽清的聲音補了一句:“恩,不跑,都是我媳婦兒的。”
語氣有些受寵若驚,又儲藏著一些小對勁。瞧他眸子裡模糊的笑意,他底子就是欣喜的。
“……夢到好多,”顧小魚也不管那麼多了,腦袋往他懷裡鑽得深了些,小聲喃著後言,“歸正滿是我的,一隻也彆想跑。”
屋裡的兩台空調都開到26攝氏度。十來分鐘後江喻白洗完澡出來,屋子裡已經和緩起來了。
顧小魚:“……”
江喻白不要:“媳婦兒你吃,吃胖點。”
顧小魚臉上更熱,內心也怦怦直跳,亂得不像話,從速岔開話題:“你先沐浴去,身上臭臭的。”
她順口一句打趣話罷了,他卻上了心,跟護食似得,俄然正襟端坐,厲聲道:“誰敢動我媳婦兒主張,他就不信我揍得他半年下不了床?”
一起相顧無言。
顧小魚也不是真嫌他臭,而是怕他冷到了。畢竟江隊長剛纔海南過來,溫差這麼大,他又隻穿一件單衣。身材本質再好也禁不起這麼折騰。
他洗個澡跟兵戈似的。顧小魚剛把碗筷擺上桌,他就跟著在飯桌前坐下,冇動筷子,悄悄地看著她進收支出地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