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地暖從不斷歇,外頭過冬,裡頭過夏。
“哎呀!你乾嗎!”雙腳離地,顧小魚嚇得夠嗆。
二十八寸的車即便被拆解成一堆零件,用來承載的箱子也不小,還死沉。
在家裡自在蕭灑慣了,羽絨服一脫,裡頭就單穿一件大開領的蝙蝠衫寢衣,米紅色的背心肩帶還露在外頭,白花花的大長腿肆意地露著,活脫脫一隻嗷嗷待宰的小羊羔。
顧小魚一向坐在中間看。她哪是在看組裝自行車,全看他去了。
手上還拿著那堆黑乎乎的鏈條,江喻白抱不得,便拿下巴蹭了蹭她腦袋,“聽話媳婦兒,呆會兒洗了手再抱,先給你裝自行車。”
水到渠成般的相處形式竟然另有點老夫老妻的感受。莫名胡想起一些將來或許有的片段,顧小魚內心酥得不由本身,身子歪進他懷裡,摟著他不放手。
亂世yy裡百多號人等著顧小魚指導藏劍參議技法呢,好不輕易見顧小魚的橙色馬甲來了,來的卻不是顧小魚本人。
顧小魚呆杵著冇動,莫名有點心虛,又莫名有點感受甜美。
他把兩隻胳膊都伸過來,“袖口解開,弄上去。”
這類感受大抵就叫做動了情。睜著眼害臊想逃,閉著眼反而想抱著他,跟他一向持續下去,不休不止。
李赫在單位上算是其中層帶領,年薪可觀。好不輕易趕上了敬愛的女人,給足了萬千寵嬖,婚禮更是一擲令媛,把蓉城最大的“結婚聖地”給一併租了下來。
男人潔淨的領口下,蜜色的肌膚時隱時現,喉結微動,分外撩人。他低頭在客堂裡組裝自行車,做起事兒來鬆散又專注,肅著一張俊臉,一絲不苟。
在他懷裡躺得好好的,媳婦兒竟然坐起來大煞風景地開了個機。
江喻白是天生的衣架子,寬肩窄腰,還一身精煉的肌肉,穿甚麼都都雅。被小音嘲笑了“極簡主義”的毛衣,他穿上卻儘顯帥氣。
i8,新款,市場價兩百萬。唐小炮心水了好長一段時候也冇動手。
顧小魚玩心大起,在他毛絨絨的肚子上摸了摸。車子便歪了一下,江喻白毫無防備,忍無可忍地低笑失聲,義正言辭地打了打她的手,“騎車呢,彆鬨媳婦兒。”
顧小魚給他理了理襯衣衣領,俄然被他摟進懷裡親了幾口。
時候是三天前的週六,她批示攻防那天的淩晨。
顧小魚抬手抱住他,江喻白卻倒吸了一口冷氣,驀地停了下來。四目相對,他眼裡燃著一把燎原大火。已然停了下來,卻又再三靠近,又親了她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