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章 妖祖白矖授玄機**

"這是...我的宿世？"

她的蛇軀突然暴漲，銀鱗上閃現赤色道紋。誅仙劍陣的殺伐之氣觸及鱗片，竟如泥牛入海般溶解。神將們的金身開端熔化，暴露體內爬動的魔種——這些所謂正神，早已被域外天魔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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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俄然倒灌，將我們衝回現世。白矖的蛇棺充滿裂縫，她倚在棺邊咳出星砂："去找瑤池的蟠桃枝...那是彈壓妖族氣運的..."

**"食神為餐，啖魔作飲。吞天噬地，萬物歸墟。"**

弱水歸於安靜，渾沌青蓮托著我浮下水麵。我摸著心口重生的騰蛇圖騰，妖丹中多了一部赤色玉簡。展開的頃刻，《吞天訣》的道紋印入靈台：

三十六尊金甲神將結陣而來，為首的托塔天王祭出小巧塔。塔底飛出的卻不是收妖金光，而是黏稠如瀝青的魔氣——那邊麵裹著被煉化的妖族靈魂！

歸墟入口傳來熟諳的琴音，我逆鱗豎瞳穿透萬裡虛空——玄天劍宗的鎮妖塔頂，月璃正在擦拭焦尾琴。她腕間的青銅鈴鐺，與白矖留下的鎮魂鈴共鳴著。

"是，也不是。"白矖彈指擊碎玉棺，棺中屍骨化作流光冇入我體內，"你吞過多少神魔，便有多少宿世。"

最後一點銀芒冇入豎瞳時，我瞥見了她的影象起點：三十三重天外的渾沌海中，千萬具蛇棺正在吞噬某個巨人的軀體——那巨人額間的蓮印，與女媧兼顧如出一轍。

"記著，不要憐憫..."她的身軀開端消逝，銀髮卻纏住我的逆鱗，"...特彆是對你本身。"

我逆鱗處的豎瞳俄然劇痛，映出山體內部的氣象：千萬具蛇棺擺列成周天星鬥大陣，每具棺中都封著一條九幽玄冥蟒的屍骨。最中心的玉棺裡，躺著與我麵貌不異的少年。

白矖彈指擊碎遊過的幽冥鬼火，火光中閃現出洪荒星圖："歸墟之底，三界倒影。你吞噬天罰烙印時激發的震驚，驚醒了某些老東西。"她腕間的青銅鈴鐺俄然作響，弱水深處浮起無數蛇棺虛影。

我盯著她心口的弑神槍殘片，豎瞳俄然刺痛："你用心讓我吞下烙印核心。"

"聰明。"她扯開衣衿，暴露槍尖上纏繞的因果線，"這槍上沾著十二祖巫的精血，唯有天罰烙印能解。"

"看懂了嗎？"白矖的豎瞳映出我震驚的麵龐，"所謂補天，補的是天道缺口；所謂弑神，弑的是曉得本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