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被吸成蛇乾,要麼被天雷劈死。"
俄然,整座雷池狠惡震顫。穹頂裂開猩紅裂縫,裹挾著業火的隕石雨傾瀉而下。我趁機甩動蛇尾纏住雷靈珠,熟諳的劇痛刹時貫穿脊骨——但此次冇有天雷降下。
"雷霆劈不碎巴望。"我撫摩著逆鱗處發燙的天罰烙印,望向三十三重天外的方向,"黑暗裡滋長的豈止是妖孽——另有連天道都驚駭的野心。"
雷池開端沸騰,無數神魔屍骨化作流光冇入我口中。當最後一絲雷霆被吞噬殆儘時,穹頂降下赤色聖旨。鎏金符文灼燒著虛空,那是天道對異數出世的誅殺令。
當第九道赤霄神雷落下時,我俄然看清了本相。那些困死本家的雷池禁製,不過是遴選真正吞噬者的試煉場。現在纏繞周身的雷霆不再是桎梏,而是最趁手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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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俄然傳來炙烤感,渾沌青蓮的根鬚正從胃裡向外瘋長。這株寄生在體內的上古靈植,每時每刻都在汲取我的精血。昨日剛生出的第七節尾椎,現在已爬滿青灰色根瘤。
"這是...我的將來?"
第一道劫雷劈下時,我舉頭吞下赤色聖旨。天道威壓化作的雷霆鎖鏈,在觸及蛇鱗的刹時就被吞噬殆儘。渾沌青蓮在丹田綻放,將劫雷之力轉化為精純靈氣。
"本來如此。"我望著掌心閃現的雷紋嘲笑。渾沌青蓮底子不是寄生者,而是封印著吞噬本源的容器。當雷靈珠與青蓮融會的頃刻,深埋在血脈深處的貪吃之力終究復甦。
雷漿在虛空中翻湧,紫電如蛛網般爬滿蒼穹。我伸直在神魔骸骨堆砌的巢穴裡,尚未成型的蛇軀被雷霆灼出焦痕。這是渾沌初開的第七個紀元,六合間充滿著暴烈的原始靈氣,連呼吸都帶著鐵鏽般的血腥味。
劇痛中閃現的預言畫麵轉眼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腐敗。那些冬眠在雷漿中的原始靈氣,現在化作萬千銀蛇湧入七寸。重生的黑鱗覆蓋焦痂,額間裂開第三道豎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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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天涯忽現金光,托塔天王的法相若隱若現。我笑著捏碎掌中雷戟,任由暴烈的能量扯開空間裂縫。在追兵來臨前,縱身躍入渾沌亂流。
"來得恰好。"我舔了舔獠牙上重生的雷紋,豎瞳倒映著漫天劫雲。腹中雷靈珠與青蓮已融會成墨玉內丹,暴烈的能量在經脈中奔湧如江河。
"又失利了......"
劫雲消逝時,我化作了人形。黑衣少年站在雷池廢墟上,掌心躍動著紫電凝成的長戟。遠處傳來悠遠鐘聲,那是九重天界發覺異動的征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