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妖幡捲起腥風血雨，池底假裝的平和假象完整破裂。那些被竄改的命牌化作灰燼，暴露底下真正的洪荒史碑：

我甩出萬妖幡，幡麵龍筋纏住比來的石碑。碑文記錄的"妖族禍世"俄然扭曲，墨跡化作黑蟲四散——它們啃食過的石麵暴露本相：上古期間，是人族先撕毀了與妖族的血契。

"彆過來！"月璃的逆鱗豎瞳排泄黑血，"池水會改寫因果..."

"改寫？"我踏碎滿地偽經碑，碑林深處傳來紙張翻動的沙沙聲，"不如燒個潔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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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槍卡進輪齒的頃刻，往生池底裂開深淵。我瞥見了——真正的六道循環盤深埋地脈，大要覆蓋著厚厚的妖族屍骨。那些號稱轉世的神仙，不過是從屍堆裡挑出品相好的妖魂，洗去影象再塞進人胎！

弑神槍尖挑起池水，巫火順著菌絲燒向池底。沸騰的池水中浮起無數空缺存亡簿，每本簿冊都連著月璃的仙骨。她的慘叫聲中，我窺見最暗中的奧妙：所謂六道循環，不過是天庭用妖族精血繪製的騙局！

池水俄然倒灌，玄霄的投影在旋渦中閃現。他手中的存亡簿正在燃燒，冊頁灰燼裡爬出天魔幼蟲："既然看到了，就永久留在這裡當養料吧！"

往生池完整坍塌，我們在墜落的偽經碑雨中穿越。月璃的指尖輕觸我重生的妖骨："承諾我...若我完整妖化..."

"除非斷因果？"我扯斷腕間青銅鈴鐺，那是白矖留下的鎮魂鈴，"那就斷個完整！"

萬妖幡捲起陰風，吞食著四散的天魔卵。我抱住虛脫的月璃躍上青銅輪，弑神槍刺入循環盤裂縫："白矖說得對，這肮臟六合..."

### **第十章 往生池底揭畫皮**

往生池的碧水泛著屍油般的熒光，我扯開池麵那層假裝的祥雲，暴露底下爬動的血肉菌絲。月璃的仙骨被釘在池中心的往生柱上，那些貫穿她琵琶骨的桃枝，正將銀色的仙靈之氣抽向池底偽經碑林。

**"妖曆三千載，媧皇斬善屍。蛇棺鎮惡念，弑神亂天機。"**

話未說完，她心口鑽出桃枝嫩芽。我扯斷枝條時，發明上麵纏著發光的因果線——另一端竟連著我的逆鱗！

鈴鐺碎片劃破掌心，妖血濺上命輪。那些被更調的命牌俄然暴走，玄霄的命牌炸出天魔幼蟲。月璃趁機擺脫桃枝，她殘破的仙骨插入命輪軸心："轉動它！逆轉三千年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