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望著玉輪，“玉輪很美，人死以後要能到那邊就好了。”

浮生一場夢，如有來世，我願與君不分離。

早晨我也是在宮中度過，我怕給齊嬰早生甚麼不好的影響，便讓他先走了，畢竟他一個方纔從秦國來的人，宮中死了一個夫人，他在這兒，老是會被人說三道四的。

我有些站不穩，彥書死了，彥書死了！為甚麼？為甚麼會如許？明天不是還好好的，明天她還坐在院子裡和我聊起夫人，明天她還……

“你如何曉得？”她實在很美，扭過甚撅著嘴問我，有幾分小孩子的模樣，但倒是美極了！我一愣，訕訕道：“猜的！”科學家探月，嫦娥如何冇在月球上？因為是被凍死的。當然這句話憋在了內心冇說出來。

浮生一場夢，如有來世，我願與君長相思。

“對哦，你如何能不曉得他呢，來到趙王宮不就是他幫的忙嗎？”她搖點頭，持續道：“夫人有首曲子，叫琉璃色，那曲兒如何唱來著？哦，‘陌上琉璃，為我存兮；月中一舞，為我歎兮；琉璃有煒，色動城東；女之絕美，人皆窺之；琉璃如女，何人知意；願君至愛，萬物莫空……另有很多，我健忘了，但夫人在死前的前一天早晨唱了這個曲子。”

“如何了？”

浮生一場夢，如有來世，我願化蝶去尋君。

“你說這是如何回事啊？一個剛死另一個就死了。”

我昨晚在我在趙王宮住的屋子睡的，彥書就在隔壁，我去找她“彥書姐姐！”屋內冇人承諾，估計是她起得早，我走出院子，好多宮人都跑來跑去的，慌鎮靜張。

我猛地推開齊嬰，跳起來，指著頓弱罵道：“你來乾甚麼？你有甚麼臉現在來？來看誰？夫人？哼哼！你也配？當年趙王要夫人的時候你乾嗎去了？當時候送夫人來趙國的時候，你如何冇找她帶她走？現在你這個模樣做給誰看？奉告你，夫人看不到了，永久都看不到了。彆裝出一副密意的模樣，冇人會憐憫你，冇人會說你重交誼，阿誰時候夫人被送到趙國需求你的時候你在哪兒？夫人出產的時候你又在哪兒？現在可好了，夫人走了，彥書也走了，你都對勁了？對勁了吧？”

我有些困難地淺笑，“夫人……”我的話冇有說完，彥書又道：“夫人還說，如果值得，便要平生等待，不要放手，一旦罷休，統統便都不在。”

頓弱俄然仰天大笑，但我看到他眼角滑落的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悲傷時，我雖知他也是悲傷得很，但我一想到夫人，便氣不打一處來，非要罵罵這個陳腐的人不成，他究竟何德何能讓那絕世的人兒心心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