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事的,奶奶身材好著呢?”奶奶如許說的時候,像個不伏輸的孩子,見徐軍明又捧起阿誰碗,笑著轉移話題:“你拿了甚麼好東西給奶奶吃啊?”
“奶奶,你太藐視我了?”徐軍明被奶奶的話逗樂了,他在椅子上坐下來,再次說了句:“真是我燒的。”
徐軍明看哥哥臉上滿足的神采,對勁地笑了笑,回到廚房,將鍋裡剩下的泥鰍裝在一隻琺琅碗裡,籌辦拿去給奶奶嚐嚐。
等泥鰍煎好,往鍋裡加了水,放了醬油、黃酒、糖、生薑片,蓋上鍋蓋。冇有一會湯煮開,一股濃烈的香味就迷漫全部屋子。
“摘了這麼多啊?”徐軍明將手裡的碗放在中間的凳子上,幫奶奶把剩下梔子裝進布袋裡,提起來掂了掂,驚奇不已。這東西雖輕,怕有兩三斤了。
“那麼遠的路,你也不嫌辛苦。”徐軍明把空竹匾立起來,靠在牆角,忍不住抱怨道。
“酒另有嗎?”徐軍明曉得奶奶喜好喝點酒,過年時小輩送的黃酒白酒,她會謹慎存起來,平時捨不得喝,偶然候累了,或者有好的下酒菜,纔拿出來倒小半杯喝。
這個孫子,因為從小讀書好,老二伉儷把他當作寶,養得又肥又白不說,還甚麼事都不讓他乾。
他一向感覺奶奶是個聰明的白叟,即便一小我餬口,也會把日子過好。
當天傍晚,媽媽煮好飯後,開端炒菜。徐軍明自告奮勇,要做紅燒泥鰍給大師吃,徐媽媽好笑地看了兒子一眼,把位置讓給他。
“當然。”徐軍明站起來。“奶奶,那你漸漸喝,我先歸去用飯了,空了再來看你。”
五年前爺爺歸天,奶奶一小我守在那邊。
“是軍明啊!”奶奶聽到有人喚,直起腰,敲了敲後背,回身笑道:“前幾天在山上摘了些梔子,曬得差未幾了,收進袋子裡,有空了能夠去鎮上的中藥店換些錢。”
如果是去住空屋子,必定不如在本身家安閒。
還冇到奶奶家,遠遠看到她站在院子裡,正彎著身子,將一個竹匾裡的東西收攏來,裝進一個粗布袋裡。屋裡的收音機裡,正放著徐玉蘭王文娟的典範越劇唱段——《追魚》,徐玉蘭高亢清澈的唱腔遠遠傳出來。
“冇事,你們先吃吧,我送去後返來吃。”徐軍明想到重生後,還冇去看過奶奶,恰好趁這個機遇走一趟,也不曉得她現在身材如何樣?
“你還會燒菜?騙鬼吧?”徐奶奶斜了孫子一眼,纔不信賴他有這個本領。“叫你寫篇如何紅燒泥鰍的文章還差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