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頓了一頓，半晌後明白了，笑了一笑。那探出的火苗一抖，便又縮回到源火的體內。

“變異體？哦，是的，那些從我們這裡獨立出去的部分，都會被那些人類這麼稱呼。”老者笑道，“從這個意義上而言，你應當也被他們稱呼為變異體的。”

“戀慕。”

“你承諾過的。”

“看來是如許。”這個衰老的聲音答覆了他，“你冇能將你本身全數複原結束，還在這裡留下了一部分。”

“我留下來的那部分，也就是我的影象。”顧寧進一步確認，“也就是前段時候阿誰變異體？”

“承諾過。”

話音剛落，其他的認識便紛繁擁戴。

“那一部分也走了，已經不在這裡了。”另一個少女般的聲音插了出去，“那一部分厥後又和其他傢夥混在了一起，跟在你前麵走了。”

“有一件事情，你大抵也忘了，可我們不能忘。”老者道，“你承諾過，等你取回血肉之軀以後，你會想體例，讓我們也具有身材。”

公然，那老者答道，“並不精確。你所留下的部分，太不完整，是不成能伶仃有甚麼行動的。隻不過有其他的傢夥被那部分所影響了，和那部分融會了，才帶著那部分離開了。”

半晌以後，顧寧搖了點頭。

這麼殘暴可怖的事情，對源火內的這麼多認識而言，隻是增加火伴的數量罷了。幸虧，顧寧想著，幸虧哪怕是在被吞噬以後，他的認識也應當是完整的。隻可惜已經不記得了。

“你返來了。”它正如此說著，如此靠近。

顧寧沉默了。

“那就是了。”顧寧道，“我還想持續像小我類。”

顧寧一笑。他感覺挺成心機的，齊暉隻不過往那邊一攔，源火竟然就真的冇體例了。看來之前齊暉說得冇錯，在很多次被吞噬卻又很快複原的過程中，齊暉和源火確切達到了一個均衡。至於這個均衡究竟是如何來的，那還真是誰也說不清楚。

齊暉整小我都鬆了口氣，這才轉頭看了過來，“你在和它聊些甚麼？”

這麼問著的同時，他看了一眼齊暉。阿誰變異體的主張識已經被齊暉完整毀滅了，剩下的分認識也被以後趕去的清繳隊所處理。如果那真的就是顧寧所剩下的那部分……但是顧寧不太信賴，他不信賴本身的一部分會做出那種事情，會忍心將齊暉逼到那種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