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這下是真亂了。他抬起了腦袋,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要多不敢置信就有多不敢置信。他感受對方是在逗他,但是華元德的神采又很當真。
在獻出這個吻的時候,顧寧心中所滿溢的不是愛意,而是氣憤。
看到那圈紅印子,顧寧忍不住一笑。
“這總不至於也隻要華家家主能曉得吧?”顧寧啼笑皆非。
“不記得了。”齊暉昂首望著天。
“起碼四百八十年。”顧寧步步緊逼,“對不對?”
“你失憶了,我曉得,齊暉說過。”華元德笑了笑,“實際上,今早齊暉找到我,和我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
華元德也不答覆,就這麼笑著看他,吊得一手好胃口。好半晌,華元德轉而問道,“你又為甚麼想要曉得齊暉的事情?他的事情對你而言很首要嗎?或者隻是純真獵奇?”
齊暉驚奇極了,一刹時的確是大驚失容,好半晌以後卻又故作淡定,“你在說甚麼?這是在開打趣吧。”
“齊暉是特彆的。”華元德歎了口氣,終究說出結論,“不老不死,獨一無二。”
“我已經說得夠多了。”華元德又轉回到最後的目標,“那顆蛋……”
“精確來講,”華元德今後一仰,苦笑著搖了點頭,“如果加上‘統統’這個詞,那就……連我也不曉得。”
“廢話!”顧寧怒道。
華元德哈哈一笑,“你如何曉得是打趣?實在我是在當真拉攏你啊。”
“甚麼?”齊暉一愣。
“在華淩之前。”華元德緩緩地持續道,“齊暉是我的輔產師。”
顧寧聽到這裡,總算感受出了不對味來,“等等,華老先生,你和齊暉熟諳多久了?”
“小夥子。”華元德嗬嗬一笑,“彆得寸進尺。我剛纔說的,已經是不該你曉得的事了。”
“華家阿誰老爺子四十年前向你表過白?”顧寧徑直問道。
“你全給回絕了?”顧寧問。
齊暉有些怔愣看了他半晌,末端無法一笑,“數據狂人。”
不老不死?獨一無二?這四個字就像一叢飛蛾,哐哐哐哐地在顧寧腦筋裡亂飛,震得他的確都找不到東南西北。
“等等等等……齊暉本年真的已經六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