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兩銀子,運到山東武定,是大明官府漕運的稅銀。”,馬行空和盤托出,低聲道,“比來路上不承平,北麵清國虎視眈眈,傳聞奧妙派了人專門在官道上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大明朝抓不到把柄,便也用江湖人士應對,兩邊角力,弄得官府運輸步隊加了十倍的押運兵力,就這還架不住妙手偷襲,已經相互折了好幾隻運輸步隊,被搶走的銀兩,不下這個數。”
行了越十裡地後,馬行空俄然找上於梁,低聲道,“於公子,有件事,我想與你籌議……你來做暗子,如何?”
美人體貼總讓人表情愉悅,於梁哈哈大笑道,“借你吉言,這趟鏢,必然順利得緊。”
河北滄州,那是田歸農約戰胡一刀的處所,看來,苗人鳳終究承諾脫手了!
好吧,他說這話時,必然忘了這世上有種叫做FLAG的東西……
馬行空緩慢說道,明顯心中已有計算。
穿過中堂到了內院,立時便瞧見一個鏢師帶著幾個趟子手在耍拳,於梁立足旁觀幾眼,微微皺眉……這類三腳貓工夫,怕是連鎮遠鏢局的大門都進不去。
“砰砰”兩聲悶響,這鏢師被打得連連倒翻了幾個跟頭,捂住肚子伸直的像是蝦米,也算是於梁部下包涵,冇有打他關鍵,不然這一拳就能讓他大小便失禁乃至半身不遂。
這鏢師勃然大怒,眼紅脖子粗,彷彿於梁跟他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似的……吃火藥了?
“我們目標小,隻要不泄漏風聲,這沿線一起有的是肥魚,人家何必盯上我們這隻乞食的步隊。”
暗子?
見他主張已定,於梁便不再勸,隻是敲著桌子道,“甚麼時候解纜?”
他伸出五根手指,於梁會心,皺眉道,“有官兵押運都敢搶,那我們鏢師……”
“老朽這不爭氣的弟子讓於公子見笑了,內裡請,請。”,馬行空主動將話題彆過,邀於梁入內,馬春花趕緊上了兩碗茶,是本年的普洱,成色不錯。
“崢兒,猖獗!”,內院中傳來斷喝聲,倒是馬氏父女連袂而出,馬行空一張老臉黑得跟鍋底似的,背動手行到那鏢師麵前,不由分辯就是一個巴掌。
“爹,輕點。”,馬春花趕快將父親胳膊拉住,又責怪那鏢師道,“師哥,快給於公子賠個不是。”
於梁微微一怔,隨即玩味似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