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命百歲那敢情好,但隻要活得轟轟烈烈,便是短些又有何妨!"高遠縱聲長嘯,"步兵,我們走!"
晴空萬裡無雲,碧藍的天空之上,遨遊於九天之上的雄鷹迴旋清鳴,忽如之間,廣大的兩翼併攏,如同一道玄色的閃電自空中直劃下來,鄰近空中,雙翼翻開,一個標緻的掠地飛起,鐵爪之間,便會多上一樣物事,多數是一些在草從當中逡巡的野兔.
戰靴輕叩胯上馬兒,戰馬一聲長嘶,抖擻四蹄,快速向前掠去.
"兵曹,你看!"步兵指著火線,大呼起來.
綠色地毯普通的大地之上,數匹戰馬如同一陣風普通掠過,巨大的馬蹄涓滴不解風情地將青草黃花踩踏在蹄下,將它們與肥饒的黑土融為一體,偶有花瓣卻沾在馬蹄鐵之上,常常揚蹄之間,便見有星星黃花飄落於風中.
高遠深思半晌,"步兵,你能想到這些,申明你是一個有設法的人,我很歡暢,現在我們是合則兩利,分則兩敗,現在後的事情,誰能說得定呢?可不管如何說,能多一個朋友老是好的.能多做一天朋友也是好的."
"我明白,兵曹!"步兵道."不過兵曹,匈奴人與東胡人從本質上來講,實在差未幾,現在我們有共同的仇敵,自會並肩聯袂,可今後呢,如果我們與他們好處衝崛起來了呢?當時如何辦?"
不去惦記安然與暖和,隻為劈風斬雲而高唱;未曾害怕危急與險要,隻為攜星伴月而高傲,這便是鷹,這是高遠心中的圖騰.
"好久之前,我冇有一個兄弟,一小我浪蕩在大家間,那種孤傲是最為煎熬人的,而現在,我好不輕易有了你們這些兄弟,我如何會放棄你們,丟棄你們而單獨逃生."高遠雙目微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高遠與步兵一問一答,跟在他們身側的曹天賜倒是似懂非懂,曹天賜固然會騎馬,但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馬術又能好到那邊去,但高遠也不知出於甚麼設法,非得要帶上這個小傢夥,為此專門選了一匹性子和順的馬匹,擔憂他摔下來,竟是將他捆在馬鞍之上,奔馳了這半日,曹天賜被捆在頓時的雙腿早已痠麻不堪,不過這小子有一股狠勁,竟是咬著牙,一聲不作,每當高遠的目光掃過他時,他們格外挺起胸膛,將疼痛壓在心底,不在神采之上稍有遺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