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雙手勾住邊上的一根房梁,一個翻身,雙腳已是站在了灶台之上,跳下灶台,打量了一下四周環境,摸出了腿邊上的軍刺,手指輕撫過冰冷的刃鋒,側身躺倒在一具屍身之旁,成堆的屍身擋住了來自門外的視野.
兵曹好生短長!他在心中暗叫道,倒不是兵曹技藝如何了得,而是兵曹幾近將敵手的反應算計得一清二楚,這如果換作本身,絕對冇有機遇動手,因為阿誰躍出破洞來的傢夥手中鋼刀揮動,幾近擋住了身材上統統的關鍵,獨一的馬腳就隻要那麼一絲絲,而高遠所伏的位置,恰好能讓他在電光火石之間抓住這瞬時即逝的機遇.
屋裡層層疊疊已經堆了很多的屍身,固然身在屋頂,但濃烈的血腥氣還是直衝口鼻,兩個蒙麪人抬著一具屍身走了出去,順手扔在屍身堆上,又快步走了出去.
屍身飛了起來,向著屍堆落下,這一刹時,女子飛舞的亂髮,混亂的衣衿,完整擋住了劈麵兩人的視野,高遠一彈而起,手中軍刺穿過女子飛舞的亂髮,哧的一聲,破體直入,軍刺入體,高遠看都冇有再看對方一眼,憑他的經曆,這一刺下去,劈麵的傢夥底子連哼都哼不出來一聲,直接便會倒地.
一個殺手該當具有的反應在這一刻完整被一種莫名的驚駭所節製,他就像一具石雕普通,唯獨轉動的是他的眸子,再下一刻,他連眸子也不能轉動了,因為高遠的右手已是閃電般地掠過了他的脖子,頸動脈被鋒利的小刀毫不包涵的削破,鮮血卟的一聲標了出來,高遠躍過了屍堆,落下地來,單膝跪地,小刀已是消逝在手中,右手探出,哧的一聲,拔出了軍刺.
澎澎兩聲,兩具落空生命的屍身倒在他們方纔抬出去的屍身堆上.
火伴斃命,尚在屋中的另一個黑衣人大驚失容,顧不得去探查火伴的存亡,躍下灶台,向著房門衝去,方纔衝出房門,夜空當中俄然響起一聲厲嘯,一枚羽箭自夜空當中閃現,力道微弱之極,正奔出屋門的黑衣人聽到箭嘯,鋼刀方纔舉起想要磕打,羽箭已是破胸而入,他亦是淒厲的慘叫一聲,倒跌回了屋內.
另一人大呼著從屋門內跑出,步兵想也冇想,手中弓而不發的羽箭破空而出,如許大的一個目標,對於步兵來講,實在是太簡樸了.射死這一個黑衣人以後,他立即遵循高遠的叮嚀,分開了本來的位置,新換了一個掩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