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菁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裘得寶給她開的方劑,本來就隻是一些養神埋頭的藥物,展開眼睛。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正在桌上俯案疾書的高遠。
“你好好想想吧,或許,我們還要聽聽楓兒本身的定見。我們替他的安排,畢竟代替不了他本身的決定。”高遠輕撫著葉菁兒的肩頭,“他的路,畢竟是需求他本身走的。我們隻能為他締造一些需求的前提。”
“好。”高遠點點頭,“楓兒年紀雖小,但工夫不錯,在葉相身後,文蹈武略也學得很好,比起我麾下那些隻曉得猛衝猛打的將領們強多了,這一起上,我也考較過他幾次,隻要磨上幾年,將來無可限量,我籌辦重修親衛營,便讓楓兒來親衛營當副統領吧,先跟在我身邊做上幾年,再放出去統兵,如許一來,資格也夠了,不會有人指責他是靠著你的乾係。”
“我不明白,爹孃為甚麼要如許做?”
葉菁兒呆了一會兒,搖點頭,“如何說他也是葉氏的子孫,豈能如此平淡的過完這一輩子?”
高遠歎了一口氣,坐下來扶起葉菁兒,將她擁在本身的懷裡,“嶽父嶽母走得太俄然了。不過菁兒,你另有我,另有葉楓,不是嗎?”
“感謝裘先生了。我送裘先生出去,接下來還得費事裘先生多跑幾趟了。”
伸手握住高遠的手。葉菁兒又按捺不住流下淚來,“大哥,我冇有爹孃了。”
“冇事,我另有事問你呢!”高遠笑了笑,陪著裘得寶往外走去。“裘先生,醫館那頭有甚麼題目嗎?如果有,直接來找我。”
“他曾經是燕國的國相,莫非他活著,對你的幫忙不會更大麼?”葉菁兒淚水漣漣。
“不消,我陪著她!”高遠搖點頭。“她醒來如果看不見我,會不安的。你去幫我弄點吃的來,再在屋裡加個火盆就好了。對了,你去我書房裡,將那邊要批覆的檔案也給我搬到這裡來。”
“這可不可!”高遠點頭,“菁兒,葉重是大將,統領一方,但他又是你們葉氏之前的家臣,如果楓兒去了他那裡,讓他如何自處?將楓兒高高供起,還是對楓兒言聽計從?這不但對我們全部征東軍的大計倒黴,也倒黴於楓兒本身的生長,我將楓兒帶在身邊,會傾囊相授,當我感覺他能夠出去帶兵兵戈的時候,就會放他出去,便我再不會給他特彆的照顧,隻能遵循軍功來一步步的升遷他,彆說不會讓他去葉重那裡,葉真哪兒,他也不能去,他必須本身去鬥爭,能走到哪一步,得看他本身。菁兒,你要明白,溫室裡,是養不出能曆經風雪而傲然開放的梅花的,隻要曆經風雪雨暴的磨練,他才氣長成一株參天大樹。如果他去了葉重,葉真那裡,他永久也不會獲得真正的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