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帶著他已經武裝起來的幾百名流兵,長矛如林,大盾為牆,刀手間夾,弓弩居後,排著整齊的法度向著中間的這些東胡人逼去。
這讓他們感到屈辱,他們甘心死在包抄著他們的征東軍手中,最好是死在覈心的那些匈奴馬隊手中,許原率領下的馬隊,百分之八十都是匈奴人。
“我聽著內心不舒暢!”倪華宗哼了一聲,“軍長,你內心舒暢?”
火線,許原臉上浮起一絲淺笑,燕國常備軍與趙國你來我往,打了這麼多年,冇吃多大虧,還真不是,當真不是蓋的,公然刁悍,隻可惜。這些刁悍的兵士碰上了一個無能的統帥,落得這個了局。不過現在他們到了征東軍中麼,可就到了他們大顯技藝的時候了。也不枉了本身為了他們費了這麼多的心血。
“想得美,這個陳斌熟諳屯墾點,對戰俘兵的環境也熟諳,憑甚麼就被你要了?歸我。”陶家旺立時疵毛了。
“嚴副議政有他的考量,而都督也有他的考慮,河間新附,總得有個過程,漸漸地等吳慈安完整掌控了河間郡,而河間郡官紳也好,百姓也好,嚐到了長處,統統天然便水到渠成。”許原淡淡隧道。
“閉嘴吧你們!”許原冷哼一聲:“小算盤都打得啪啪作響,哦,萬把多戰俘你們兩個平分了,我軍部的直屬軍隊呢?我可先奉告你們羅,等都籌措齊了,老子得先挑,挑完才輪到你們。”
轟降一聲巨響,戰馬撞在大盾之上。刺穿在長槍之上,一排排的兵器在接下來馬隊停頓的一頃刻。一個個飛身躍起,從大盾之上跳了出去,雙手握刀,狠狠劈下,血光迸現之間,下一刻,他們已經落在馬隊叢中,大刀飛氣。下削馬腿,上砍馬隊。
許原嘲笑,“你覺得吳慈安是個好相與的,手腕老辣著呢,你便等著瞧好吧。用不了多長時候,嚴副議政父子便會主動提出來這件事的。”
“你當我不存在呢?”另一邊的陶家旺馬鞭在手裡敲得啪啪作響,斜著眼睛瞄著倪華宗,“還齊裝滿員呢?咱第一軍有三萬人的體例,我們兩個師作戰軍隊有一萬二千人,河套平原攏共隻要這麼幾個屯墾點,全都拿下,也就萬把人,咱兩個分一分,也就各五千人,算上本來的,不過七八千人,哪來的齊裝滿員。”
“這事兒有甚麼難的?”許原笑道:“這處所的東胡人屯墾點被我們前前後後乾掉了一千多騎,還能剩下多少,讓公孫義與洛雷兩人各率一股馬隊,分頭去打劫。速率越快越好,能搶多少搶多少,等東胡人回過氣兒來,可就冇有如許的功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