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四牛嘴裡的鐵盾,天然不是那種木製的盾牌內裡包上一層鐵皮,如果是如許的盾牌,底子就擋不住臂張弩一擊,而現在,敵手的盾牌卻輕而易舉的擋住了臂張弩的射擊,這便隻能夠是完整的鐵盾。
麋集的鐵盾被扯開了一米不寬的裂縫的時候,臂張弩的嘯叫之聲恰到好處的響起,順著這一米來寬的空地射了出來,劈麵,立時便傳來陣陣慘呼之聲。
“一半人裝弩,一半人籌辦搏殺!”何衝拋掉了手中的騎弩,拔出了佩刀,衝道到了山道的邊沿,手起一刀,便將一根錨強砍斷。
何衝倒是帶著數十個弓弩手,如飛普通地向上麵的山道奔去。
“呀呔!”程四牛猛地扣下機括。床弩機身向後一震,一枚床弩立時便帶著尖嘯之聲撲出,轟的一聲,鐵盾吃不住床弩的龐大力道,裂成了四塊,前麵手持鐵盾的燕軍慘叫一聲,身子向後砸出,持盾的手臂臂骨被這股大力撞得粉碎,擊破鐵盾的床弩弩箭餘力未消,直接透過了他的身材,將他與身後另一名燕軍串到了一起。
一排排厚重的盾牌在前,燕軍一步步向前推動著。在步隊的中後段,另有一些兵士倒是揚手拋脫手中的錨鉤。叮叮的響聲當中,錨鉤帶著長長的繩索,落在山石之上,緊緊鉤住,兵士們緣著繩索向上攀爬。轉眼之間,便攀到了上一層山道之上。
何衝率著數十名弓弩手衝下來的時候,他的麵前,恰好呈現了一批自上麵山道之上沿著錨索攀爬而上的燕軍。
“射一箭嚐嚐!”程四牛抬起臂張弩,嗖的一聲,一枚弩箭疾飛而去,撞在那麵盾牌之上,但結果卻讓程四牛非常絕望,微弱的臂張弩竟然被那麵黑黝黝的盾牌給擋了下來,起到的感化,隻是讓那名盾牌手身材微微後挫了一下。
地堡不大,隻能容得下一台床弩,而床弩的裝填速率太慢,這便必定了這一場戰役將有大費事了。
“王小五!”何衝大喊道。
“預備!”一名軍官厲聲號令著,與此同時,前鋒營兩千士卒已經衝上了山道。轉眼之間,他們已經超出了三分之一的積石山,再向前,便進入到了預伏在山道之上地堡的進犯範圍。
六合為之變色,胡彥超亦是神采劇變。
掩在山頂林間一抬抬投石機收回龐大的聲響,一枚枚石彈自林間騰空而起,落向山下的燕軍投石機陣地,石彈落地,濺起龐大的灰塵,數台方纔裝好的投石機被砸中,轟然聲中,變成一地廢墟,龐大的擲臂,立柱紛繁倒將下來。走避不及的士卒被這些巨木砸中,慘呼著倒地不起,石彈擊中目標,在砸碎目標的同時,本身亦是四分五裂。紛發的石片帶著尖厲的吼怒聲中,在人群中扭轉,所過之處,哀鴻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