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雄緊跟在白羽程身後建議打擊,當他們將河間郡兵衝得七零八落,截成數段以後,高遠帶領著扶風馬隊也趕了過來.三方合力,戰事毫無牽掛.
賀蘭雄深有同感,”我已經派人去告訴高遠了,等他趕來,我們便建議總攻,對方固然已經精疲力竭,但好歹也另有千餘人,蟻多咬死象,等我們調集全數的力量,再做最後一擊吧,高遠說得對,現在我們每喪失一個兵士,都是會讓民氣疼的.”
此時現在的他,反而盼望著最後的時候快些到來,阿誰時候,或許是一種擺脫.
白日,他喪失了一千馬隊,早晨,他又月數百步兵在對方的攻擊中命喪當場.
惶恐的河間郡兵這一天隻走了不到十裡地,因為在他們的四周,又呈現了一批遊騎,這些遊騎人數並未幾,起碼的隻要三五小我一夥,多的也不過十餘人,但看到對方揭示出來的馬術程度,河間郡兵們都是心驚膽顫.
內心轉著無數的動機,頹廢終是無情地襲來,眼瞼垂下,迷含混糊地睡了疇昔.
這些遊騎看到河間馬隊蜂湧而來,立時打馬掉頭逃脫,緊追不放的河間郡兵們在這個時候彷彿腦筋短路了,又或者他們因為連接兩場敗仗而蘊積了太多的氣憤和不甘,他們竟然追了上去.
看著仇敵橫衝直撞地切進營盤的一角,鋒利的馬刀在火光之下閃著凜冽光芒,鮮血噴濺,慘嚎聲聲.
賀蘭雄縱馬奔馳在對方的營盤當中,彎刀揮動,收割著一條條新鮮的生命,在他的身邊,賀蘭燕長長的馬鞭捲起一支支火把,抖手之間,將這些火把扔在一個個帳蓬之上,將其點成一團熊熊燃燒的火把.
結振精力,陳英命令當場宿營,這一次,他不敢稍有粗心,營盤以外開端設置了防備馬隊的拒馬鹿角,發掘壕溝,設置停滯,安排值巡,陳瑛將他統統能想到的,全都在這裡擺了出來.
天涯殘陽如血,映照著河間郡兵那插在地上的殘破的旗號,隻是旗號周邊,再也看不到一名河間郡兵.
然後,他們就再也冇有返來.
這些馬隊鬨騰了一夜,大營以內的河間郡兵們也都是瞪大眼睛,防備了一夜,然後除了射箭以外,仇敵並冇有打擊的意義,當啟明星掛到天涯的時候,終究偃旗息鼓,仇敵俄然之間消逝的無影無蹤.
歎一口氣,抹了一把臉,這一次,非得大出血不成.不過隻要能重新得用,這送出去的,終還是能撈得返來的.
陳瑛是在尖厲的箭嘯之聲醒過來的,當他衣衫不整地衝出帳蓬,看到的倒是滿天炊火,一支支火箭帶著尖厲的嘯聲,自營外襲來,一個個帳蓬被撲滅,內裡的兵士尖叫著從內裡衝出來,乃至都冇有拿上他們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