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逃出了薊城,也隻是萬裡長征走完了第一步,這一起回遼西,必定不會那麼輕鬆,對於要殺本身的周淵與寧則誠二人,豈會等閒甘心?想來前去遼西的路上,定然是邏騎密佈,關卡林立.高遠天然不會蠢得沿這條路走.
本能地揮脫手中的軍刺,一股黑煙冒起,第一個撲向本身的老翁消逝不見,但在這個老翁的身後,更多的人撲了上來.
伸手擦去臉上的盜汗,高遠的表情卻突然之間沉重起來,自從參軍參軍以來,他也是殺人無算了,但卻都是疆場之上的搏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是這一次,為了流亡,那一把火,卻不知燒死了多少無辜的布衣百姓.
此處已是河間府與本來匈奴節製地區的交界之處,路上罕見行人,偶爾見著有一兩處房屋,也是斷垣殘壁,明顯是被丟棄已久了.
“鐵泫,費哪個勁兒乾甚麼,你瞧瞧我們身上,便是擦潔淨了,我這一坐下去,便又讓他不成模樣了!”為首的男人大笑著.
步步後退,手中軍刺連連揮動,一個又一個地黑影倒在身前,但殺之不儘,斬之不斷,高遠終究墮入到了重重的包抄當中,一雙又一雙冰冷的手摸到了他的身上.
拔出軍刺,狠狠地插在身前地上.在漁陽,本身被當作東西,被那些大人物們玩弄於鼓掌之上,好不輕易破開這個死局,立下大功,得封征東將軍,自發得也算是一號人物了,但想不到還是那些大人物們手中的玩物.本身的存亡,本來也隻是這些人的轉念之間,想著自漁陽回薊城,周淵與本身縱談古今,毫不鄙吝地指導本身,到了薊城,寧則誠熱忱接待,談笑風生,無不讓本身心生感激時,高遠心中一片冰冷,隻怕在回漁陽的路上,周淵便已動殺心,而更在此之前,寧則誠便已經開端運營如何操縱本身達到他的目標,與這些人的城府比起來,本身當真還隻是一個小娃娃.
“這裡與匈奴交界,匈奴馬隊來去如風,明顯,這些處所都是他們劫奪的工具,一來二去,這裡的百姓天然會向本地搬家,多年下來,便荒廢了.不過也不要緊,冇有火食,找不到糧食,也餓不著我們,等歇一會兒後,我們去碰碰運氣,說不定逮幾隻兔子獐子甚麼的,恰好開開葷,這些日子,五臟廟但是受了苦了,隻怕冇了半點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