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有理,罰有據,不因上位者一時喜怒而獎懲,凡事依條律而行,蔣家權一向想要在在征東府中將端方立起來,賞以興功,罰以禁奸 ,賞不成不平,罰不成不均。犒賞知其所施,則懦夫知其所死;科罰知其所加,則險惡知其所畏。故賞不成虛施,罰不成妄加,賞虛施則勞臣怨,罰妄加則直士恨。
“將軍和夫人如是想,我是明白的,但下頭的人不見得會如果想,不是我抵諱讀書人,這些人見多識廣,心機便多,又出自一處,便不免抱團,結黨立山頭,將軍創業初期,此大倒黴!”蔣家權慎重其事的道:“更何況,以蔣某看來,現在將軍需求的不必然是讀書人?”
“願你所學,助我功成!”高遠點點頭,“先生所說的事情,便放開手腳去做這件事吧,嗯,軍法司曹天賜可為先生助手。”
“好,隨後你拿來我看看。”高遠點頭道:“長史辛苦了.”
“這有何辨彆?”
“妙極,如此更顯將軍求賢若渴之心,就算此中一些人不來,但總有一些不甘於平平,有野心,想做出一番奇蹟的人會冒險前來,便是十人當中隻要三四人呼應,我們也是賺了。”蔣家權大笑道。
“有才氣是不假。”蔣家權笑道:“我之前跟著薑至公子,打仗過很多公文和如許的官吏,其實在漁陽如許的處所,人才當真是很多的,但漁陽已經腐了,用人軌製完整亂套,全憑下屬喜怒,裙帶乾係流行,反而是那些有才氣的人難以發揮才調,在底層浪費工夫,如此這些人能過來,征東府必定臉孔為之一新。”
“想不到將軍以武勇而聞名,卻對讀書人如此看重?”蔣家權笑道。
“本來先生早就想到了這些?”高遠不由大喜,“那些漁陽舊人,能得先生法眼,必定是有才氣的。”
“天賜年紀雖小,但為人卻很剛正,做事鬆散,我很賞識!”蔣家權點點頭,“小小年紀,真是可貴,將軍,此子將來可為廷尉也!”
高遠看了蔣家權一眼,不由大笑起來。“不說這些了,先生,我現在有一難明之事,不知先生何故教我?”
高遠神情不由一凜。
高弘遠白了,“友情是暗裡的,而公事之上,必須立規紀。想來長史大民氣中已經有了腹案。”
“何談辛苦?”蔣家權連連點頭,“這是我畢生研討所得,將軍能讓我之所學有效武之地,家權感激不儘。”
“是精於理事的官吏!”蔣家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