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心中微微一動,路鴻之前冇有甚麼弘遠的誌向,一門心機隻要多弄些錢好給兒子鋪平金光大道,乃至於將扶風縣的這幾百兵弄得跟叫花子似的,但現在手裡有了錢,再經本身一指導,倒是有些鴻圖弘願了.
路鴻大笑:”那霸比起鄭曉陽,就純真多了,是個直筒子脾氣,鄭曉陽正如你所說,心機多了一些,但這兩人倒的確不是無能之輩,隻不過與你一比,他們便顯得不出挑了.也是,有你一個我就該當滿足了,哪能苛求統統人都像你普通超卓.”
陪著路鴻喝了幾杯酒後,路鴻倒是如有所失,喟然長歎了一聲,”你大兄這二十年來,每個年都是在家裡過的,本年卻要在內裡流浪了.前些天接到了一封信,他跟著李大師,竟然已經到了齊國了,那裡風土情麵,用飯口味,與我們這裡差異,也不知他習不風俗,你伯母常常提及他,都是淚流滿麵了.”
高遠不由大汗,”叔母,不就是訂婚麼,如何還要籌辦八色禮品?”
“叔叔這是胳膊肘向彎,自家人誇自家人呢!”
路夫人與路鴻都是大笑,”公然如此,幸得我們早有籌辦,葉氏娘子家裡冇有男人,明天我會和你路叔一齊去,另有吳縣令和吳夫人也去,我們呢,是作為你家裡的長輩,作伐的倒是吳縣令佳耦了,提及來,你的婚事,竟然由這扶風縣的縣令縣尉兩位大人一齊出馬,倒也是頭一份了.”
“提及來歲的出息,高遠,我倒想問問你,你對張太守說,來歲在全郡放開我們的酒買賣,一年當真有十幾萬貫的出息?這麼算來,我們兩家加在一起,這麼多錢可當真不知如何用了,哈哈哈!”路鴻大笑起來.
一席話說得高遠與路夫人都是笑了起來.
對於過年,這些兵士之前是冇有甚麼感受的,歸正也就是那麼回事,兜裡冇錢,再大的節日對他們與平常也冇有甚麼辨彆,但現在不一樣了,高遠一入主,立即便補發了本年整整一年的軍餉,平素吃住都在虎帳當中,也冇有甚麼破鈔,並且這些兵士幾近都冇有家人,赤條條來去無牽掛,現在兜裡有了錢,便生出很多心機來.
“叔叔,您這是要將我放在火上烤嗎?”高遠笑著敬了路鴻一杯酒,”我就算渾身是鐵,又能打得幾顆釘呢?再說了,您真如此做,豈不是讓鄭曉陽和那霸兩人離心離德了,這兩人權限內的事,小侄是不能插手的,再說了叔叔,你但是想做大事的人,身邊如果獨一侄兒一人相幫,那又如何成得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