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彎刀劈了過來,兩人幾近在瞬息之間,就被大卸八塊。
霹雷一聲,油被點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開端漫延,沾著了這些油脂的東胡兵身上都燃起了大火。夥伕更是變成了一個火人,酷寒的氛圍當中。頓時傳出了陣陣烤肉的香味,夥伕彷彿感受不到大火炙身的痛苦。抽了了背上揹著的鐵鍬,狂呼著衝向東胡兵,鐵鍬左削右砍帶平拍,竟是被他連殺數人,看著這個渾身著火,卻仍然大笑著衝鋒陷陣的傢夥,東胡兵無不駭然色變,紛繁後退,再也無人勇於上前。
遠處傳來鬍子的嘶吼,然後嘶吼之聲戛但是止,緊跟著夥伕狂笑之聲連綴不斷,卻越來越低,終究聲氣渺渺。
鐵鍬不竭地揮動,夥房裡的瓶瓶罐罐在砰砰啪啪的聲音當中變成了一地碎屑,夥伕提著裝油的大翁,大步走出了夥房,鐵鍬背在背上,另一隻手裡倒是舉著一個火把,回身,最後看了一眼房間,將手裡的火把從大開的房門當中扔了出來,轟的一聲,房內火焰騰騰冒出,半晌以後,一根紅色的龐大煙柱扶遙直上。
宋宏新的眸子子垂垂地紅了,他陡地吼怒起來,“去死!”藏在身後,握著騎弩的手,陡地呈現,手指用力地扳動機括,嗖嗖嗖,鋒利的短弩閃電普通的離弦而也。
看到宋宏新手中呈現這個玩意兒的時候,磨延咄身邊的親衛便大驚失容,數人飛撲上來,將磨延咄死死地擋住,但他們的判定卻呈現了失誤,宋宏新重新到尾的目標並不是磨延咄,或許,殺了磨延咄對於全部戰局的影響會更大一些,但宋宏新隻是一個最基層的軍官,他看不到這麼遠和這麼多,此時,他的眼中,隻要李義,這個叛徒,三支騎弩,全都是奔著李義去的。
“兄弟,走好!”宋宏新在笑著哭,他這一輩子,怕過,逃過,怯懦過,但也英勇過,倒在疆場之上,倒是他終究的宿命。
但是這在宋宏新看來,倒是理所當然,他恨仇敵,但他更恨叛徒。
他死不瞑目。
他撥馬回罷,“將我們懦夫的屍體搬出來,將這些征東軍兵士的屍身都搬出來,然後,摧毀這個寨子,便將這個寨子作為他們永久的宅兆吧!”
誰都冇有想到這個征東軍的軍官,在如此的狀況之下,手裡竟然還藏著如此厲器,李義更是冇有防備,三支騎弩一支很多,儘皆鑽入了他的身材,如此近的間隔之上,便是征東府打製的最好的凱甲也冇法抵擋騎弩的進犯,更何況,李義身穿得還是東胡人的粗製濫造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