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高遠的居處當中,燈光卻仍然亮著,房內,白炭火燒得旺旺的,火邊放著一張矮幾,幾上幾盤清炒的野菜翠綠欲滴,銅壺當中溫好的美酒香味四溢,高遠與吳凱兩人盤膝而坐在兩張氈毯之上,正在對酌小飲.
"甚麼東西,甚麼東西?"隔著桌子,吳凱有些失態地一把抓住高遠的手,不斷地顫栗著,本身的袖子垂到了桌上的菜湯裡也渾然不覺.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高遠放下筷子,伸手提起酒壺,給吳凱滿上.
"還不好開口!你都已經說出來了!"吳凱發笑道,"兩成,這是最多了,你也曉得,張守約占了兩成去,路鴻本來與你一起占了半成,現在給你增加到兩成,外頭的股分便已經有了四成五,我還得預備著今後往全大燕生長,給薊城的某些大人物們籌辦一點,我已經未幾了."
"哪有這麼嚴峻?"吳凱笑道:"我扶風可冇有你說得這麼慘痛."
"天然是有的."高遠慢悠悠隧道.
"你是想增加你的股分?"吳凱放下筷子,咪了一口酒,如有所思地看著高遠.
"天然是酒!"吳凱張嘴就來,俄然之間楞住了,"酒,莫非是酒!"
吳凱大笑起來。"你的軍隊,恐怕是這天下報酬最好的軍隊了吧?甚麼時候少了他們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