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地人老了，廢話也多。”穆椿不耐煩，“我明日插手賀新大典，後日便出發去希言城，本日這劍陣練還是不練了？”

葉桑忙收劍行禮：“多謝鐘離師兄。”

便是葉桑做了劍陣第一人，杜克陣首，穆椿陣尾。

此處熱烈，善水宗弟子來往不斷。

胡天未曾學過招式，隻憑銀河芥子裡練就的殺意與直覺，拿著小竹竿竟也能同葉桑過上幾十招。喜得葉桑閒了就追著胡天揍。

“生為天道，死為天道。充足是天道，戰亂亦是天道。”穆椿打斷杜克，“誰知這天道是福是禍？”

鐘離湛笑著罷手：“這靈獸和胡師弟豪情頗好。”

“宋弘德比來總跟我提個鐘離家的小兒，但是你？”

歸彥立即跳到胡天肩頭，防備看向鐘離湛。

何況葉桑是個三階初期，鐘離湛還是三階大美滿。而他隻是個築基初期小修士。一階當中，又分初期、中期、大美滿。這掰指頭算來，胡天差著葉桑三個數，差著鐘離湛足有五個數。

鐘離湛笑著抱拳上前：“李師弟。”

這二人一來一往，過起招來。

“你說我老！”杜克大怒，“老又如何，還是戰你！”

穆椿點頭，舉起釣竿劈臉便向鐘離湛砍去。鐘離湛躍起讓過，翻身抽出長劍，迎上穆椿。

歸彥一起趴在胡天腦袋上，豎著耳朵。

鐘離湛走到阿誰“九”字的圈裡：“師弟還未曾領玉牌。現下先同我一起去前山吧。”

小道引胡天鐘離湛到得八仙桌前，放下托盤：“道袍兩身，丹藥兩瓶，玉牌一塊。”

鐘離湛便領著胡天去處了另一處小樓。

葉桑苦了臉：“有事。境地高一階，便能壓死人。何況穆尊不歡暢……”

小道說著跑去裡間。

“與山頭不異的數字，便是去往前山了。”

胡天笑說：“這是我家歸彥。”

葉桑隻等這一聲喚，興高采烈拔出重劍衝上去。

第三日傍晚，落日西下，葉桑揍得胡天滿場跑，影子也是起起伏伏蹦蹦跳跳。

向前看去，一座高台。高台上殿閣紅牆黑瓦，矗立如雲，氣度恢弘。厥後鬆柏翠綠，更遠峰頭蒼翠。高低相間，彷如畫中。

杜克遠遠看著，忽生感慨：“當年應師兄也是如此教你的。”

一起上，鐘離湛同胡天扳話，講了些許宗門內事件，實在給胡天補了很多課。

歸彥便不去薅胡天頭髮，隻在胡天腦袋上蹦了幾下。

胡天自視有些自知之明，他現下隻是野門路被打出來的，從未曾端莊學過一招半式，如何同人去練劍陣？